看着一张张被撕下来的婚帖和拉花,管家立在一旁接着,梨嵘月扭头说:“别人不能动,那我自己动手动成吗。”
管家本想说:“旁人不能动,但您不是旁人。另外小少爷说少夫人不是旁人也不能动。”
他几欲张口,但看对方的架势,干脆止住了话头,跟在后面把这些揭下来的东西都放到了仓库。
大厅撕了,主卧还有是梨嵘月没有想到的,在黑暗之中她伸手撕掉,清晰刺耳的胶封扯开的声音。
祁刑颁压在她的身上,无奈地说:“你这是要诛我的心。”
梨嵘月翻开柜子,响起一阵窸窸簌簌的声音,祁刑颁看到那东西变了脸色。
梨嵘月准确无误地找到东西,两年时间其实已经让她比任何人都像这里的女主人了。
……
梨嵘月小指托着他的下颌,中指和食指轻轻用力把他的脸扇到一侧。
整个房间透着淫靡馨香的气息,梨嵘月喘着粗气,像一幅油画里令人着迷的胴体,祁刑颁轻抚,细嗅她的云团发丝。
梨嵘月缓过来,拉上自己的衣,简单擦了擦。噙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通知他:“滚吧。我已经好了。”
梨嵘月一想到自己和祁刑颁的婚约,就后悔得发指。
太阳很好,积雪消融,日头照得小孩的脸蛋红扑扑的。
可英子觉得眼前的阎王又让她回到十月寒冬,潮有信没睡好,眼睛半眯着,看上去像来讨债的。
“你怎么进来的?”
英子下来想着先把灯打开,水烧上,结果却看到小霸王坐到沙发上,也不说话啃声,看上去心情很差。
潮有信揪起盆栽的头发,“下次钥匙记得换位置。”
英子从盆栽下把钥匙收着,反应过来后,又紧紧地抱着她精心换水晒太阳的文竹。梨姐摔过一次,又让小信揪一耳朵,她决计要把钥匙换个位置。
“我妈昨儿有事。该到收账的时候,我来弄,她这两天不得空。”
“噢……”梨嵘月,收账?主动,准时,还是早上。她扫了一眼这崽子,有点儿气。
“梨姐在上边睡着呢,有什么等她醒了再说。小信,早起要喝一杯水呀。”英子把刚烧好的白开水给她递了一杯。
串通好了?
“那我上去看她。”
英子脑皮发麻,咬了咬牙说:“梨姐买早点去了。”
“你是说我妈第一个起,拉开卷帘去给你们几个买早点,最后还把卷帘带上了。等我来的时候再开是吗?”
“对啊,小信你不知道你妈一直是这么细心的人吗?”英子摸了摸鼻子,嘴角上扬,摸了摸潮有信的肩。
“再说最近不是不太平吗,有小偷在街上晃,没人看店卷帘随走随关。你上学也注意安全啊,遇到坏人,一定要跑,路上随便拉个人喊妈。别犯傻啊。”她知道这孩子莽,吃不了亏,但免不了多说两句。
小兰像只小猫一样从后面探出头来,捧着一盘鸡蛋饼:“姐,早上摊五张鸡蛋饼够吃吗?”
英子:“……”
潮有信挪开放在她肩膀上手,表情木然:“这里有骗子。”
门口传来哒哒的声音,梨嵘月的鞋跟踩在室内与水泥地相隔的瓷砖,手里领着大包小包,脖颈上鸽子血的宝石项链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还没进屋,就咋呼:“累死我了!”
英子把东西接过来,除却大大小小的首饰和还有一些精致的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