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秒,他脑袋下滑,额头抵着陈逾白的肩膀,眼泪全都落在他的外套上,放在后脖颈的手下移,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
陈逾白把他捞过来,让他坐自己腿上,把他抱的很紧,慢慢拍他后背,哄他:“没事了,没事了……”可是他自己也在哭。
过了好久情绪才平复下来,两个人眼睛都有点肿。
到家之后默契的没人说话,一起收拾着陈逾白的东西。
有人敲门,余阳暮过去开门,是外卖。
他把袋子扔陈逾白怀里,说:“陈逾白,我们做吧。”
陈逾白打开袋子扫了一眼,笑了下,“好,我们做。”
他去亲余阳暮,跌跌撞撞的往浴室走,衣服脱了一路。
……
陈逾白给余阳暮吹头发的时候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车上你哄完我之后。”
陈逾白轻笑一声。
*
晚上是陈逾白开车,去的饭店是陈逾白和柏裘川他们经常去的。
柏裘川是和张灿孑一起来的。余阳暮看着张灿孑脸上又添新伤。
“你就不能歇两天?”
“不能。”
“你他妈。”
陈逾白给张灿孑倒了杯水,他的事余阳暮和他说了一下,“知道你要钱,但也不是这么干吧,你之前在乎下自己的命吧,我都怕你哪天死上面了。”
“不可能!我是谁啊!”
柏裘川:“张灿孑。”
“行行行,我不那么拼了,别生气啊,别激动啊。”张灿孑伸手给他顺气。
他们这一桌,像俩高知带着俩混混握手言和。
不过也是,混混余阳暮和张灿孑聊的挺嗨,俩高知看着他俩。
聊聊近况,聊聊这几年的生活。
对比下来余阳暮竟然是过得最正常的。
张灿孑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的路上,柏裘川和陈逾白,不是在发疯就是在发疯的路上,偶尔进个医院。
不过柏裘川这几年他说的很自然,隐藏了很多,挑挑拣拣把能说的说了,也就说了四五句。
余阳暮看着他,觉得这人语文扩句学的太好了。
陈逾白:“张灿孑,你回头搬过去和柏裘川一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