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母亲的底牌
柳慕河对母亲赵婉茹收购股份资金来源的调查，很快有了令人心惊的发现。那笔巨额资金，经过多层复杂流转，最终竟然与苏婕供出的、“彼岸资本”控制的某个离岸账户存在间接但清晰的关联。这个发现像一块寒冰，瞬间冻结了柳慕河的心。
母亲竟然与“黑金”组织有牵扯？是为了获取资金来对抗自己？还是…她根本就是身不由己，早已被这个组织渗透或胁迫？
柳慕河没有打草惊蛇，她将这份证据牢牢握在手中，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失望、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她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看看母亲下一步究竟想做什么。
2。实验室的“标记”
与此同时，技术团队传来好消息。他们按照许诺之前的部署，对那份准备给罗什舒瓦尔的“技术诱饵”进行了最后的激活和测试。隐藏在架构深处的几个特殊“标记”被成功触发，一旦对方试图进行深度解析或反向工程，这些标记就会像暗夜中的灯塔，向柳慕河这边发送特定的信号，并可能在对方系统中留下极难察觉的“后门”。
“诱饵已经布置好了。”柳慕河在加密通讯里对许诺说，“现在就等鱼儿会不会咬钩。”
“皮埃尔那边有动静吗？”
“还没有。沉默得让人不安。”
3。皮埃尔的深夜来电
就在柳慕河以为罗什舒瓦尔方面会继续沉默下去时，皮埃尔在一个深夜直接拨通了她的私人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柳总，抱歉深夜打扰。关于那份协议……”皮埃尔顿了顿，“我们内部经过激烈讨论，原则上可以接受。”
这出乎柳慕河的意料。她不动声色：“哦？皮埃尔先生能接受如此严苛的条件，看来对合作确实是诚意满满。”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皮埃尔才压低声音说：“柳总，明人不说暗话。我接受协议，是因为我需要这份合作成功，这关乎我在家族内部的地位。但我也必须提醒你，我的叔叔，他对你们的‘兴趣’远超寻常。那份技术资料……请务必确保其安全性。”
这近乎是明示的警告了。皮埃尔在家族内斗中处于下风，他急于借助与柳氏的合作翻身，甚至不惜暗示风险来自内部。
4。阳台上的坦诚
接完皮埃尔的电话，柳慕河心绪难平。她走到公寓宽阔的露天阳台，夜风带着凉意。许诺拿着一件薄外套跟出来，轻轻披在她肩上。
“皮埃尔的话，你怎么看？”柳慕河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轻声问。
“他在寻求结盟，或者说，是在利用我们对抗他叔叔。”许诺分析道，从背后轻轻环住柳慕河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头，“他接受协议，是想把我们绑在他的战车上，同时也是一种自保。如果他叔叔通过非法手段获取技术，那份严苛的协议就会成为他反击的武器。”
“所以我们成了他棋盘上的棋子？”
“互為棋子，也互为盾牌。”许诺的声音很冷静，“我们有他需要的技术和合作前景，他有我们需要的、关于他叔叔和‘黑金’可能关联的信息。这是一场危险的交易，但也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