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六二将铜钱抛向空中随后稳稳接住,冲魏珍笑笑:“老板,要不打个赌?”
江菀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别人口中的赌注。不过此刻还有件事更令他不解,那便是这山中地形,实在复杂至极!
他来的路上还打听到,这座山上有棵槐树,便是那位名叫云归的家伙修炼时所靠的树,觉得必有蹊跷。
镇上人怎么说的来着?传闻那云归飞升后这树也沾光成了仙树。到了夜晚那树身便会显出云归二字,象征——云归天,万世平。
居民们都相信上山时摸三下树身,可保岁岁平安;下山时再摸三下树身,便保财运亨通。
前后可谓毫无逻辑字字鬼扯。江菀走了那么久,还是没看见那棵天杀的槐树。他此刻更是觉得,那些女子正是因为上山时摸了那破树三下才遭遇险境。
他双手撑着膝,喘着气,刚想破口大骂一句,便听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当即躲到一边。
他刚藏好,就听对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江菀挑眉。
那个山神娶妻的事已经在镇上传开了,居然还有女人敢来这里?
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只有到了这儿,才不会被发现啊。”
江菀挑起另一边的眉。
一男一女,深夜,山林。
莫非是……
只听那男人道:“你家里人事事都盯得紧,只有这会儿我们才有机会见面啊。”
江菀:“……”
许是女方家里不许她和这个男人接触,所以男人才想出深更半夜到此密会的方法。看来这村子里的人不仅有雅兴,天真浪漫,还蠢得要死。
江菀向来没有坏人好事的癖好,正想悄悄跑到别处,忽见一旁的树上窜来个影子,立马警惕起来。
“会是谁……?”他悄声道,抬手摸向腰间的剑。
那黑影似乎也发现他的动作,旋即以泰山压顶之势朝他逼近,这身手,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啊——!”另一边,女子惊诧一声。
“怎么了?”男人问。
女人朝那边看去,紧张道:“我,我听到那儿有声音。”
男人微站起身望了望,没看见什么人,回道:“可能是野兔吧。”
女人仿佛这才想起了什么,颤颤巍巍道:“柳齐……你确定这里可以吗,我听说这附近好像是有什么山怪?”
“放心,那些女子失踪之类的屁话都是骗小孩儿的,”柳齐嘲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肯定也不会有闲杂人等来坏我们的事。”
另一边草丛里,两名闲杂人等正一上一下扭打在一起,又都控制着不发出太大声音。
江菀吐开乱斗中吃进嘴里的树叶,压低声音道:“你是谁啊!”
眼前这人神情严肃,全然不打算回应他的问题,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符。
江菀虽然在符这块并不精通,但也认出那人手里攥着的正是制邪符。
这是把本大爷当成了邪鬼不成!
他挣扎着,差点把那符给撕了,道:“你别搞错了,我就是来制邪的!”
“你……”那人终于开口,掷地有声,“饿死鬼。”
“……”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