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带着她迅速离开了房间,而就在此时,二人身后的门却啪得一声巨响,竟自动紧紧闭上了!千千睁大眼不敢置信回头看了眼,久久合不上嘴巴。
“闭上你的嘴巴。”宁玉的声音依旧很冷。
千千嘴一抽,虽然有些窘迫,可还是乖乖将嘴闭上了。“可是,你带我来这做什么?”千千好奇问道。
宁玉依旧用鄙视的眼神看她:“你当真以为,我的暗卫都是饭桶麽?”
难道不是么……千千心中这般想着,面上却佯装严肃道:“那麽,请问为何,我可以如此顺利走出房门?”
“因为……”宁玉目光灼灼看着前方,突然抬高了声线,冲着苍茫夜色道,“出来吧,月儿。”
千千一眼不眨看着前方黑暗的景致,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大,——难道方才那道身影,是月儿的?
而此时,眼前又略过了一道身影,仿若鬼魅飘**,最终停下,站在了千千和宁玉二人的不远前方。暗夜之下,月儿笑得这般天真烂漫,仰着一张娃娃脸好似幼童,可那她那摄人心魂的双眼,却冷冽如冰,杀气凌人。
月儿微微嘟唇,对着宁玉娇嗔道:“公子果真是有了姐姐,便忘了月儿了。如今还在月儿面前抱着姐姐秀甜蜜,可真真让月儿吃味。”语毕,她的狐狸眼微眯,紧紧盯着千千。
千千下意识一抖,当即伸手推宁玉,想让他离自己远些,可哪曾想,宁玉反而将千千抱得更紧了些,轻声在她耳边道:“别离开我。”
——别离开?!
千千浑身好似被雷劈,不敢置信得看着宁玉,——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如果你不想早些丧命。”宁玉看了她一眼,补充说明。
千千:……
“公子,你同姐姐在说些什么有趣儿的悄悄话,不若说出来,也让月儿听听,如何?”弯月的声音未落,人已经闪身在了宁玉和千千三尺之外,眼中神情更是幽暗无比。
千千再次抖了抖,不知不觉间身体已经紧紧贴在了宁玉的斜后方,看着弯月好似在看一个疯婆娘。
“莫非将你放在我身边足足两年,果真是好耐性。说吧,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便是。”宁玉的声音徒然一变,从平日里的淡漠生生化作了此时的冰冷刺骨,完全判若两人。
弯月终于笑得出声来,脸上的柔媚尽数散去,那张俏皮的娃娃脸顷刻变做妖女,浑身散发着张扬的气息,她斜着眼看着宁玉:“我要《肆隐》,你给麽?”
宁玉眉心微皱:“你要《肆隐》作甚?”
“笑话!”她一声冷嗤,“天地间谁不想得到《肆隐》,你这宁府表面经商,实为号称江湖之事千知万晓的玉满楼,你那十七小妾哪个不是及善易容伪装,千百模样皆无破绽的,十七个小妾,便是江湖之中的十七杀,情爱之欲,果真是对付对手最好的良药,再多荒唐秘事,又如何逃得过你那慑人心魂的小妾们,不,错了,应该是十七杀才对。”弯月不疾不徐,紧盯着宁玉慢慢道来。
——玉满楼?十七杀?
千千在宁玉身旁听得脑袋已然成了一团乱麻,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但是,但是,这是不是代表宁玉的十八个‘小妾’都是假的,他的妻子从来都只有……自己这一个?
她的心里突然感到有些欣喜。
宁玉依旧微微皱眉看着弯月,回道:“玉满楼同《肆隐》并无干系。”
弯月轻笑,手中突然多了一只艳红色小鼓,她玩味看着宁玉,道:“公子,你当真以为我会凭白同你欢好这足足两年时光麽……”她伸手轻轻摸过那红色小鼓,挑唇灿烂一笑,继续道,“只要我将这鼓轻轻摇上一摇,你便会瞬间生不如死,我隐月一族的苗疆巫蛊乃苗疆之中最烈性的。”
宁玉眼睛轻轻一眨,却也没有接过她的话,继续道:“你若想要《肆隐》,我给你便是。”
这话让弯月分外诧异,她愣了片刻,许久才回过神来,鄙夷道:“没曾想宁玉公子竟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倒是让我月儿开了眼界。”
宁玉还是没有理会她:“只是,你是打算将《肆隐》交给莫非……那么,你会后悔的。”
弯月及其不解,反驳道:“我爱他,自然要为他献上最好的一切,我不但要将《肆隐》教给他,我还要杀了你,让他取代你的位置,让众人都尊敬他!”
宁玉嘴边溢出一声轻笑,瞧上去有些讽刺:“《肆隐》第一页,第一章,上书:欲练此功,必先自宫……你当真要让莫非练这邪功歪道?”
月光下,弯月有些窘迫,可很快就摇了摇头:“不会的!不可能!这两年你的功力进展如此飞速,难道你已自宫?”
千千紧张了,伸手紧紧拽着宁玉的衣袖,生怕他下一刻就捻起兰花指用娘声娘腔的声音说“哎哟,难道你才发现老娘已经自宫了咩”……类似的场景在她眼前浮现,明明就是大热的天,她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幸好,宁玉并没有捻起兰花指,也没有出现娘声娘腔的声音,还是这般不悲不喜面无表情道:“弯月,你在我身边两年,可曾了解我的过去?我的功力一向如此,与《肆隐》毫无关联。我倒是不知道你苦苦守在我身边两年,竟只是为了《肆隐》,早知如此,我早些将搁放《肆隐》的地方告诉你,也好省得你白白浪费两年光阴。”
“《肆隐》放在哪?”弯月迅速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