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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唐安攥着衣领的手更紧了。

“罢了,瞧瞧像什么样,咳,”卫舜君的脸色在烛火摇曳下看不真切,但从语气上来说,像是已经不再生气了,他右手握拳,刚刚还摸在唐安身上的右手此时放在唇边,轻声咳了两声,太子的目光反复上下的打量唐安,最后落在唐安坠着玉牌的心口处,看了几眼,“既喜欢,便好生收着,若是让孤知道你将它丢了,……可仔细着皮……”

像是放了狠话后有些不好意思,卫舜君转身就走,还命唐安不得跟随,这也让唐安终于喘上两口气来。

夜色深沉如墨,太子对唐安的态度,比任何酷刑都更让唐安恐惧,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蛛网黏住的小虫,四周天罗地网,而收口的绳拴在太子腕间。

此地不宜久留。

他待不住了。

回到那间属于他的偏房,唐安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离开!趁着太子似乎还未采取下一步行动。

唐安没有任何犹豫,迅速收拾起行囊来,顺手捞起几件不起眼的衣物,一些散碎银两,尤其是他被囚期间凭本事捞的金条,这都是他呕心沥血换来的,当然得带走,就连床沿上顺手插的三根铁砧都被唐安收了起来,只除了太子当时刚开始赏给他的那些宝贝。

唐安原本想一并打包带走,可自己是不告而别,这些又是建立在谎言之上所得来的钱物,罢了,就还给太子吧。

实则是唐安的包袱被金条坠的沉重,很难将这些宝贝全都打包带走,还不引人注目,况且这些宝物基本上刻了皇室的名头,外面的典当铺子哪里敢收这些,还是算了。

想清楚这些,唐安的动作又快又轻,将收拾好的行囊往肩膀上一甩,如同暗夜潜行的猫,窜出门外。

出乎意料的是,他这一路离开得异常顺利。太子府的守卫似乎得到了某种默许,对他的夜间出行并未过多盘问。穿过寂静的小道,步入沉睡的街巷,直至来到巍峨的城楼下,一切都平静得令人心慌。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中为他扫清了所有障碍,又或者,是那双凤眼的主人,正站在某个高处,冷漠地注视着他的逃离。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城门在绞盘的嘎吱声中,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唐安如同惊弓之鸟,第一时间便混在几个早出的菜农中间,溜出了这座囚禁他许久,也让他心绪纷乱的巨大牢笼。

他没有丝毫停留,按照琢堇此前隐约透露的方位,朝着紫黎殿总坛所在疾行而去。

紫黎殿的总坛,并未设在什么穷山恶水,隐秘难寻之处,反而就在上京城外不足百里的一处繁华城镇边缘。更让唐安心头剧震的是,总坛那座看似普通的庄园式建筑群,斜对面不远处,赫然便是皇城禁卫军的一处重要驻防统领衙门。

朱红的大门,持戈肃立的兵士,飘扬的龙旗,与紫黎殿那低调却难掩森严的门庭遥遥相对。

这何止是大胆?简直是猖狂!

近乎挑衅般地存在于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是对皇权何等赤裸的蔑视。

唐安看着那场景,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对紫黎殿的底蕴和太子的处境,有了更直观也更惊悚的认识。

他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凭借那枚玉牌和保举信,顺利通过了层层或明或暗的岗哨,被引入了总坛深处。

与他想象中阴森恐怖的地下巢穴不同,总坛内部亭台楼阁,回廊水榭一应俱全,装饰甚至称得上雅致,只是往来之人皆步履无声,眼神锐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

唐安被引到一座最为宏伟的大殿之外。殿门漆黑,上面雕刻着繁复的彼岸花与缠绕的藤蔓,诡谲而神秘。

引路人示意他独自进入。

唐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殿门。

殿内光线晦暗,仅凭四周墙壁上镶嵌的几颗硕大夜明珠提供照明,泛着幽冷的光泽。大殿尽头,是一张宽大的,如同王座般的座椅,上面端坐着一人。

那人周身仿佛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黑雾之中,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透过雾气,清晰地投射过来。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俯瞰众生,洞悉一切的绝对威严,让唐安瞬间感到自己渺小如尘埃,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他甚至无法分辨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就是紫黎殿的殿主了。

“浮白。”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直接唤出了他的名字。

唐安连忙躬身行礼,将怀中的玉牌和保举信高举过头顶:“属下浮白,奉命前来报到。”

有小厮将玉牌和信函呈交给坐在高位上的殿主手中,殿主似乎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将其放在一旁。

“琢堇举荐,道你能力出众,心性果决,堪当大任。”殿主的声音依旧平淡,“既入紫黎殿,便需遵殿内规矩。天级刺客,非同小可,权力越大,危险并存,不知尔是否已经准备好了?”

“属下明白。”

话音一落,便有一人从阴影中探出,那人身形枯瘦,唯有一双手异常宽大,指节嶙峋,他高举着手中的刻刀,猛地下劈,指节发力,指腹瞬间绷紧如铁。唐安这才看见,这人的面前放着一块玉石牌,刻刀触及玉牌的刹那,发出金石相撞的声音。那力道足以劈开青石,却在玉牌表面留下浅浅的刻痕,可见功夫之高。

他腕部微沉,指力由刚转柔。玉牌上响起细微的碾磨声,玉屑并未飞溅,顺着指尖缓缓飘落。

待他收指时,‘浮白’二字已深嵌玉中,笔锋凌厉如刀劈斧凿,字槽内还残留着指温的余热。玉牌表面却光洁如初,连一丝划痕都未曾留下。

唐安把玉牌接在手中,来不及感叹此人如神的技法,就听殿主开口。

“既为天级,当知天级之权责。”

那名递交玉牌的小厮听殿主的话,躬身对唐安解释起来。

小厮,“恭喜大人晋位天级。您这枚身份玉牌可了不得——”

他双手奉上令牌,压低声音,“一,凭此令可调用各州暗桩,三千里内资源任您取用,无需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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