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严自得很担心,这俩简直像是过家家玩上了瘾,你来我往吵得要死,严自得为此还逃了好几次课,但安有总是能精准抓住他。
有一回他又回到自得建造厂,火箭是没了,里面设施还在,虽然就一张折叠床,但也能给他提供一个庇护所。
只不过严自得还没睡上一会儿,就听见大敞的门外叮铃哐当响。
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应川的声音响起。
“小无,你确定我哥在这里?”
“这不牌子写着吗。”
“噢——自…得建造厂。”
严自得:“……”
他果断拉起被子覆盖住脸。
“里面有张床哎。”
应川的声音又响起,紧接着脚步声响起,但没听见几声就骤然打住。
接着响起的是安有的声音,他说:“等下进,他在睡觉。”
声音好轻,虚幻得像从好远的地方飘进。
紧接着脚步声又远了,交谈声跟着飘走,风中不再带有任何声音,严自得思维再跟着沉浮,夕阳的阳光斜射进厂内,变作一只硕大的手,如此暖融融打在被子上。
难得的温暖。
严自得思绪散了、飘了、远了,恍惚间身体发沉、发散、发软,他以为自己正在融化。
待到醒来时早已天黑,严自得刚睁开眼就面对了三双炯炯的眼睛,他吓得猛一激灵,立即就将被子扔了出去。
“同学,你知道下一次流星雨……唔唔。”
应川手忙脚乱帮婆婆将被子拿下来:“严哥你吓到婆婆了。”
严自得还没缓过神,脑子还没对上下一句要说的话,眼前又扑来一张大脸。
是安有。
他凑得好近,衣服上香皂的气味都清晰可闻。
他说:“严自得你醒啦!”
严自得终于回过神,他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有一种不如直接昏过去的冲动。
他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
安有先开了口:“今天看你没来学校,所以我们就来这里找你了。”
“…嗯。”严自得想起来了睡前记忆。
那边婆婆终于将被子取下:“同学们,你们知道下次流星是什么时候?”
应川十分果断指向严自得:“我老大知道,你问他就行。”
“我知道,”安有帮着把被子递给严自得,下一秒就回过头,“世界末日时候就会来。”
应川问:“少爷,为什么是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