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人打了?”安有问他。
他知道严自得再怎么样都爱惜自己那张脸,他可是那种头可断血可流脸不可破的闷骚狂。
严自得愣了下,他没想到安有这么快猜准原因,他还正准备说不是自己弄的来着。
安有看他神情更是确定:“你被谁打了?”
严自得压了点声音:“少爷,走吧,你上学要迟到了。”
安有手一挥:“上学迟到算什么,反正老师教的我全会。”
严自得这下是真无语,他拍拍他手臂。
“那你让开,我有事儿要做。”
“不要。”安有说,“怎么能打人呢?你还手没?你知不知道你的脸可是很宝贵的财富?你财富都被破坏了啊喂,严自得,你不会真任由对方揍你吧。”
严自得:“你话真的很多。”
“多才好啊。”安有道,他瞧严自得对自己刚刚那一连串质问都没反应,心里顿时便浮现了一个最贴近的猜测。
少爷眯起眼,几乎都是肯定的问他:“你爸妈打的?”
严自得没否认,本以为少爷气焰会因为是长辈消下去,但哪想更是高涨。
安有撸了下袖子:“不是,他们凭什么打你?”
严自得眨眨眼:“可能他们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跟你没关系。”安有完全没搞懂这个逻辑关系,“他们心情差和你能有什么关系,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怎么能把气撒在你身上。”
严自得啊了一声,他又露出平时那欠揍笑,露出牙齿:“可能因为我够坏,够欠揍。”
安有眼睛都瞪大了:“怎么可能。”
他双手捧起严自得的脸,满脸真诚:“你哪里坏了,好吧虽然有时候有点小坏贱兮兮的但不让人讨厌啊,所以总体上都还好。”
少爷的手热得像什么火球,严自得好不自在,他扭了下头,试图脱离少爷禁锢。
“嗯嗯嗯嗯。”严自得敷衍,他往后仰,“随便了,也没什么。”
“我不同意。”安有愤愤,“我要和他们理论。”
严自得还有心思帮他卷起的衣袖放下。
“嗯嗯嗯嗯,你消停点。”
“……”
“严自得。”安有十分郑重,“这很重要。”
重要这个词概念太泛,更是因人而异,严自得琢磨不透这个概念,无法感知它的重量,所以最后只能含糊一句。
“嗯啊,但你真要迟到了。”
安有:“你不要我理论是吧。”
严自得没明白:“什么?”
但此刻安有早已溜去一边打电话,严自得摁响车铃。
“叮叮叮。”
严自得:“少爷,你要干嘛?”
安有朝他做了个安静的手势,扭头又继续和电话里的人对话。
严自得才不听他的,继续捣蛋似的摁车铃。
“叮叮叮。”
严自得:“少爷,那我先走了。”
“哎哎,严自得,你等等!”
电驴刚溜了一段又被迫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