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哒哒跑来:“我们等等。”
“等什么?”严自得没懂。
安有坏坏一笑:“等待力量。”
严自得面无表情:“不要。”
什么力量,安有那话一出,严自得脑子里什么怪力乱神之事都被他想了一遍。
新世纪万般都有可能,严自得都开始忧心安有不会弄来什么怪兽进行报复。
他面色古怪看向安有:“你别搞什么奇怪的……”
“在这里!”安有伸出手。
严自得顺着他视线看去:
一行黑衣黑裤黑墨镜。
个个身材健硕面色严肃,且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个黑色皮箱。
“少爷。”为首的黑衣人道,“钱带来了。”
安有颇有少爷气派,双手一背扬声道:“好。”
严自得:…?
他完全状况外:“不是,你们要干什么?”
安有眼睫扑闪扑闪:“为你讨回公道啊。”
他说话太顺理成章,也更理直气壮,恍惚间严自得都要觉得自己真受了什么巨大的委屈。
实际上从昨晚到现在他真的都还好,习惯早已让他浑身伤痛结疤,再说了,严自得的确认为自己有罪。
所以他一切疼痛、一切不安、一切让他感以毁灭的,全都是正义的。
严自得喉咙动了下:“我不需要。”
但这次话语跌落出唇齿的冲劲太短,毫无力量从唇边掉落,似乎严自得也对此开始产生怀疑。
看起来自己应该要说的是我需要…吗?
“你需要,”安有为他降下一个肯定语,他撇撇嘴,“其实我老早就想说了,你爸爸妈妈做得一点都不称职,很可恶,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所以——”安有拖长声音,“你不要我理论,那我就钱论!”
严自得:……
严自得眨眨眼:“我怀疑这个世界疯了。”
他好想逃。
但最后他还是莫名其妙跟着安有来到家门口,看着黑衣人文质彬彬敲了敲门。
“……”
没有人开门。
安有转过头:“严自得,你有钥匙吗?”
与此同时,其他黑人同样齐刷刷盯住他。
严自得沉默将自己卫衣的帽子戴上,他掏出钥匙开了门。
在插进钥匙的时候他都在认真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疯了,现在是制止这一切的最后时机。
说好不陪少爷玩过家家,怎么到头来还是玩了这幼稚游戏。
但他没有反悔。
“咔哒。”
门开了。
黑衣人们率先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