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管事嘆了口气,不慌不忙取出法器,唤出灵鴞,做好动手的准备。
面上却好似不忍,嘆息道:“既然如此,那便由吴某指导小友一二,也好让小友认清自身实力。”
虞歌取出素色云界旗,双手握旗杆,拜谢道:“那虞歌可要感谢吴管事了。”
“届时还望吴管事手下留情啊。”
吴管事还想客气两句,不料虞歌已经动手了。
双手摇旗,云气聚拢、雾气自旗面漫出,瞬间將二人所在尽数笼罩。
吴管事身处氤氳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目光所及勉强看到脚下。
不过吴管事也不慌张,作为修士,使用最多的还是神念与神识。
精神稍一集中,神识离体而出,吴管事瞬间大惊失色,四处张望,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相比目光所及之处,神识所能感知到的范围更近。
神识由神念凝实而成,初时一缕,触及蒙濛雾气,似絮触汤,顿失其形,瞬息间,如烟消散。
而此时虞歌仍旧站在原地,距离吴管事不过一丈有余。
见吴管事慌乱的样子,虞歌也不急著结束此战,打算好好玩弄一番,而后將其放走。
此时正该是青虚门发展壮大之际,不怕与玄禽门结下樑子,但是將吴管事干掉,引发正面衝突还是不妥。
此时的吴管事在虞歌眼中,与链气期修士並无什么两样,皆是小角色罢了,无关痛痒。
自腰间召来斩仙飞刀,神念沟通下,葫身颤动,一抹白中透红的妖异虹光飞出。
吴管事四处张望,小心戒备之际,只见虹光拖著长尾飞来,上一刻好像刚刚看到,有心想要躲闪,下一瞬只觉大腿一侧传来剧痛。
深吸一口气,强忍著並未摔倒在地,低头看去,右腿失去了大块血肉,森森白骨上唯有血跡流淌。
“出来,虞歌!你给我出来,小畜生,有种你我迎面斗法。”
吴管事知晓,此时所处之地明显是虞歌法器所为,看这情形,只他一人受到影响。
这可是大大的不利,偏偏他又束手无策,如若不能將虞歌激出,继续任由虞歌暗中出手,他今日定是要栽在此处了。
“还能喊叫,蛮有活力的嘛。”虞歌笑著,再次催动斩仙飞刀出手。
同样是虹光闪过,这次受伤的是吴管事的左腿。
这回吴管事再是如何忍耐也无济於事了,双腿受伤,只能无力跪坐在地,脸上冷汗一片又一片,刚刚擦过再次流了下来。
脸色煞白,紧咬著牙,吴管事说道:“小畜生,我吴某人认栽了,你杀了我吧。”
別说,这吴管事还真有几分英勇就义的感觉。
虞歌穿过雾气,走到吴管事面前,居高临下道:“吴管事此言从何说起,虞歌不过是与吴管事切磋一二,谈何生死呢,过了,太过了。”
“看样子,此次切磋,当是虞歌侥倖获胜了吧,你说呢,吴管事?”
虞歌都如此说了,吴管事如何不知虞歌並不想要他的命,是心存顾忌,还是什么原因也好,能够留的性命,自然是好的。
无论何等仇怨,日后都有报復回来的一天。
深深看了虞歌一眼,隨后低下头,嗓音沉闷道:“是虞小友胜了。”
虞歌一拱手,“还要多谢吴管事手下留情才是,吴管事此番指导,虞歌受用终身,尚有要事,虞歌先告辞了,日后再报答吴管事。”
说罢,虞歌撤去素色云界旗,径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