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东南第三间偏房,有一处地道……里面有帐本和金银……”
“好!”
祝烈顿了一下,当即点头,而后便看向一旁的祁竹音,从自己乾坤袋中摸出了他自己的腰牌,扔到她手里,喊道:
“丫头,背著他去陈府找王大夫,赶紧走。”
“啊……”
“快走!!等皇宫的內卫来了,我也保不住你们!”
“……哦!”
祁竹音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將祝烈给的腰牌掛在腰间,而后一把揽住季元的腰,就將她扛在肩头,一步就从许府的后墙方向跃了出去。
目送两人走后,祝烈才回头看向已经烧了大半的许府主堂,心中一股子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表情。
今天上午的时候,他还和杨教头说,让季元那小子量力而为,查几个小案子。
他现在甚至怀疑季元那小子不知道“量力而为”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且都不说他那半岁傻子的名声,这才入京几天啊,查个案子就就跑正三品的左都御史家父里面来查……
这他妈叫量力而为?
“呵呵……”
祝烈一脸苦笑,而后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长袖一挥。
霎时间,许府之內狂风四起。
那燃明天际的熊熊大火,便在这长袖一挥所生的狂风中化作一道火龙捲,继而彻底熄灭。
却也是下一刻,数位腰后掛著金绣牛尾刀的武卫,便凭空出现在了许府周围那些屋阁的瓦顶之上,直直朝著庭院正中的祝烈看来。
一人顿了一下,落到祝烈面前,把著腰后刀柄问道:
“適才的那一刀是祝大人劈的?”
祝烈点了点头,道:“是。”
“那祝大人想来应该知道,四境以上的武修在白玉京中贸然动武,是什么后果?就算您是戒武司总旗亦不例外。”
祝烈深吸一口气,当即拱手请罪,而后面向一旁提声喊道:
“皇上万岁!下官此前查案途中,遭遇武修袭击,不得已下只得出手。此案事关白玉京百姓安危,也事关朝廷脸面,还请圣上宽限下官五日。届时,下官定会予圣上一个交代!”
此话一出,那些掛著金绣牛尾刀的武卫们,顿了一下之后,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纷纷从原地消失,隱入了这白玉京的夜幕之中。
见状,祝烈也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重重吁出了一口气:
“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