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展初桐觉得,夏慕言沉溺时的表情,是世间孤品。
举世只有一件,无比珍稀,人皆向往之,奈何无人见过。
没人能想到,这样的孤品,为看似名不见经传的展初桐私有。
只要她闲暇时想,她就能翻出来细细赏玩。
看夏慕言一开始还清泠如冷泉的表情,被围炉圈着烧沸,将飘着的花瓣烧得糜烂,滚着清新且爆裂的香气。
看夏慕言最初还用手抵着展初桐的肩头,有点推拒的样子,可没几下,睫毛就颤抖着蓄起泪,不多时就忍不住拥紧展初桐。
展初桐一下一下亲她额角,好像很温柔,实则不然,坏心眼得很。
夏慕言不可能察觉不到展初桐的坏心,明知如此,却还是反手用力将人抱得更紧,更紧。
好像要揉进骨血里。
女孩们的信息素像爆破的炸弹,硝烟都是香的,将理智夷为平地后,残留的余韵仍经年难散。
每每这时候,展初桐就会有点茫然。
她想知道,过程中,夏慕言为什么要抱她那么紧?
明明“欺负”的人是她,夏慕言应该本能推离才对。
可相反,夏慕言真的抱得好紧,是身体本能在诚实地索取?还是大脑逆着本能,宁愿疼痛,也不想放开她?
如果是后者……
展初桐笑了声。
简直像在说,夏慕言爱她爱得要死。
“呵。”恰好,夏慕言也笑了声。
展初桐回神,低头看。夏慕言正半趴在她身上,薄被堪堪覆在蝴蝶骨之下,细腻的皮肉像堕落天使泛光的六翼。
“怎么了?”展初桐问她。
夏慕言没忙解释,而是先动了动,被子底下的趾头抻长,去够展初桐自然垂着的脚背。
柔腻撩过柔腻。
二人事后相拥时,对视已经存了些位差,被子底下的脚趾要想相触,还得夏慕言努力去够……
“你好像又长高了。”果然,夏慕言仰头看着展初桐,说,“以前抱你的时候,没差这么多。”
“嗯?好像是吧,毕竟都……”
想起分别的两年,展初桐有点窘迫,她搭在夏慕言背上的手指不自知撩拨两下,换来夏慕言闷哼的颤。
展初桐没再往下说。
夏慕言见状,大概明白,展初桐不想提起分别的两年,也没往下问。
二人温存少许,夏慕言坐起,要穿衣,或许要走。
展初桐随着坐起,看着身边人一件一件将衣衫穿齐整,原先入怀的玉骨冰肌好似被没收,她怀里突然就空了。
室内的信息素香还弥漫着,交缠着,茉莉攀着雪松,旖旎不断。
然而香气的主人却已经要别离。
展初桐在侧面看着夏慕言,看其耳廓未褪的红,从颈侧一直蔓延到肩头。
看其系衬衫扣子时颤抖的手指,看其领口收紧后便不复得见的,后颈腺体上的浅浅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