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大一起被开除,本该都没学上,她转头来了实验高中!”
“她那家境怎么能转到这种学校来?”
“哎,不知道了吧,听说啊……”
咔哒。
天降的石子砸落,打断了围坐废院外的混混们的谋划。
“草!哪个王八蛋不长眼?”
险些被砸头的挑染男骂骂咧咧,抬头找石子的来源,于是就对上头顶一双带笑的、阴沉的眼。
淡薄的单眼皮,和鬼魅似的一点艳色的朱砂痣。
“展初桐?!”
约六名混混们当即弹射而起,纷纷作警觉状。
而独自一人蹲在檐瓦外围的展初桐,单手抬着,还维持着丢石子的姿势,转而手指摆了几道浪,打了个招呼:
“在聊我的事?让我也听听呗?”
“……”
“草!”
“动手!”
咒骂声四起,数双手探出,要拽檐上人的脚踝,像要拽她下地狱。
却被她灵敏躲过,展初桐笑着起身,摘了兜帽。
而后主动跃身,跳入烈狱业火。
僻静窄巷嘈杂不断,拳拳到肉的碰撞声掺杂撕心裂肺的惨叫,凄厉之声不绝于耳。
结束时,天色已暗。
暮色如血,涂了一地。院墙在无灯的巷子里投落深深阴影,将唯一伫立的身影衬得愈发修长。
混混们四仰八叉躺了一地,皆捂着痛处哀嚎打滚。他们带来的那根节棍不知何时易主,已经被摁在展初桐掌心,熟练拼成长棍抵在为首挑染男的胸口。
展初桐掌心施力按了按,居高临下问:
“报仇?你老大怎么不自己来?”
“……咳、咳咳!”挑染男求饶推着节棍,“他住院了……”
“哦!”展初桐恍然记起,“差点忘了,他被我打断腿了是吧?”
“嗯嗯嗯。”
“那你们替他出头,也不提前练好点?就这么点拳脚也敢来找我?”
“……唔唔……再怎么练也没桐姐您厉害……”
“啧。”展初桐嫌恶,把节棍丢了,“别叫我姐。我教不出你这么孬的弟。”
那几个混混暂时动不了,展初桐丢下他们不管,往外走。
小巷未封口,是通畅的,但展初桐总觉得闷得很。方才活动的时候,才两下就出了不少汗,让她心情烦躁,下手时都更狠些。
所以挑染男说她厉害,还真不全然是恭维。
展初桐确实觉得,今天手感异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