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灯之前他都没找见。
阿姣紧紧并拢了双腿,脸颊微烫,备感羞耻,“你……知不知道要节制。”
掰着她的身子把人放平,裴衔借着朦胧月色寻上阿姣的唇,含糊不清的嗓音略显暗哑,“我按照那纸上的叮嘱,把那些东西一个不落的都给你涂了,今早你没醒的时候我检查过,好着呢,没肿也没坏。”
他胡乱亲着,亲吻顺着颈侧、锁骨下移,阿姣防不住他不安分的嘴,更防不住他没有章法的大手。
裴衔如愿找到了金囍匣盒的藏处。
他比阿姣这个主人还要熟悉清楚这里面的东西,用时格外仔细,轻柔又妥当,仔仔细细涂匀,生怕哪一个角落被遗忘。
随手编好的侧辫不知何时散开,乌黑的发衬着似雪的肌肤,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沁着湿润水光,眼睫迷蒙半垂着,美得如山野间最纯洁的仙魅。
膝头被压下,她忍着烧红的耳根偏过头,贝齿咬住红唇,最后受不住扬起长颈。
一个温柔的吻如蝴蝶收起双翼,克制着轻轻落在她轻颤的肩头上。
和青年凶蛮莽撞的行径相差极大。
阿姣踩在他滚烫汗湿的胸膛上,泪珠失控得滚落,她哽咽着骂他,“禽兽……王八蛋。”
这么下去她迟早会坏的!。
天色大亮,阿姣醒来已是巳时末,再过一个多时辰便能跳过早食直接用午膳。
禽兽结束时的善后比起第一次长进许多,里里外外清洗的很干净,每一处全都照顾着,没冷落任何地方。
但有些地方不是用了药就能立刻见效。
阿姣捂着被衣料磨得泛疼的胸口,每走一步都能想象到自己年迈后是何样子。
她实在气愤,一把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青年,“今夜你若再这样折腾我,日后摆弄分床睡罢!”
裴衔难得感到心虚,一边好声好气应着,一边将人抱到小榻上,“我让人把饭菜送进来,晌午便不去膳厅用膳了。”
若不想丢脸也只能这样了,但马上就是回门,她再三强调,“这几日你不许再胡来,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她神色十分认真严肃,裴衔便点点头,将温水递到她嘴边,哄着,“嗓子都哑了,先喝两口润润。”
阿姣喝了一口,趁正厢中没有侍女在,继续板着小脸,“不许再这么折腾我,传出去太丢人了。”
消停几日尚可答应,但在这件事儿上,裴衔有些许不赞同,剑眉一挑,“不许天天吃,却也不许吃饱,阿姣不觉得过于残忍么?”
阿姣闻言咬起牙,又羞又恼,“那你看我被你祸害成这样就不觉得过分吗?”
他孟浪起来像是精力无处发泄的恶犬,四处乱啃,那处啃得又红又肿,腿虽不疼,但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都想找个东西把他那犬齿给掰了。
裴衔振振有词,“这恰好说明阿姣体弱力微,疏于锻炼,需得多加适应,再加以强身健体方可得解。”
阿姣才不给他机会争执,把茶盏放回他手中,拒绝再沟通此事,“暂且这般定下。”
裴衔在阿姣这里的信誉已经彻底化为乌有,故此私底下还嘱咐谷雨把那金囍匣盒换个地方藏起来。
安安生生度过一夜,加之裴衔给她揉按许久,阿姣的精神恢复些许,就是胸口还有些异样感。
备好回门之物,马车缓缓启程。
宋家,宋二爷和二夫人早就翘首以盼,看见裴家的马车出现,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紫袍青年率先跳下马车,而后是一袭浅紫浮光银纱裙的阿姣探身出来,见到亲人,她眉眼弯弯,露出甜甜的小梨涡,“爹娘,阿兄。”
裴衔同样作揖一礼。
见阿姣气色不错,和离家时并无两样,二夫人倍感欣慰,“快快快,进府去,爹娘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归玉院的花也开了不少,可漂亮了。”
明明离家不过短短三四日,阿姣却觉得府上所有东西都焕然一新,连湖里的锦鲤都鲜亮活泼许多。
她带着谷雨和二夫人回归玉院,裴衔则被留在了正堂中。
宋玉昀屏退下人,抬眸看向对面的青年,低声道,“陛下体弱昏厥过于蹊跷,皇宫近日不太安生,有人私下传天象诡乱,东宫吞噬帝王,陛下恐有废小太子之心,国公府可知道什么消息?”
小太子入朝之后一步一步走得稳当,挑不出什么错,更从未有过劣迹,但天子本就偏信道法,天象之词极难化解。
陛下欲废小太子的消息裴衔知道,“废太子私自离开道观回京已有半月之久,陛下昏厥多半是丹药中有古怪,如此巧合,大抵是废太子见太子在朝中渐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