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少女已经捧着灯烛走近,烛火被风吹得飘忽,照亮着她漂亮明媚的眉眼,还有白皙脸颊上尚未退散的微红。
阿樾十分迅速的递上手中的花枝,“小婶婶,阿樾送你的花花漂不漂亮?”
阿姣有些意外地接过,眉眼弯弯,“阿樾挑的花自是最漂亮的。”
小家伙得意的晃了晃脚,很快又瘪瘪嘴,甚是委屈的告状,“方才小叔他凶我。”
裴衔登时冷笑了下,阿姣也忍不住露出小梨涡来,“那小婶婶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小叔。”
阿樾闻言立马伸出小手来,奶声奶气的认真道,“那小婶婶和我拉钩。”
阿姣很配合的和他拉钩保证。
而青年也不恼火,只是幽眸望着少女明媚的笑脸,微微勾起唇角,语气显得有些许意味深长,“那我可就专等着阿姣如何教训我了。”。
盛夏渐浓,有蝉鸣开始响起。
午时的阳光过于灿烂,投落在湖面上泛起粼粼波光,微风一吹拂起层层涟漪,湖中的莲花已经冒出尖芽,绿中一抹粉意,分外赏心悦目。
很快,一群初长成的小鸭子被赶着下水。
水榭亭里,裴衔难得能和心上人独自相处片刻,望着湖面上的肥鸭,轻啧一声,“回头把阿樾养得这些鸭子全都炖了吃掉,”
阿姣咬下一口西瓜,露出小梨涡,“那他定然要哇哇大哭,让你赔他鸭子。”
裴衔只轻哼一声,借着她的手咬下最后一口。
小家伙来庄子上这阵子,每日鸡飞狗跳,白天同与他抢阿姣,夜里还想横在他们之间睡。
想想今早只差临门一脚,却被阿樾哐哐拍门搞得遗憾收场,青年脸色微臭。
阿姣注意到他极其不爽的模样,抿唇轻笑,没有说话。
有阿樾在,裴衔唯有夜里关上门才能缠着她,又因阿樾活蹦乱跳,总爱拉着她那里跑跑这里逛逛,他怕她精神不济吃不消,还不敢太过分折腾,这般几日下来,他这几日肉眼可见的不快和烦躁。
耳边,裴衔咬着牙,“这两年不着急子嗣之事。”
不然好日子定然一去不复返。
阿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就这么在意?”
她倒觉得这样的日子极好。
见她眉眼弯弯笑得开心,裴衔报复性的咬在她的耳尖,目光扫了眼在乘着小舟在湖里赶鸭子的小郎君,利落将人打横抱起,“回房。”
担心阿樾会很快发觉,青年高挑的背影飞速消失在水榭亭内,阿姣揽着他的脖子取笑,“这般心急,等会儿阿樾找来,我看你箭在弦上怎么收场。”
她这一言倒是提醒了裴衔,脚步一顿,他仅思量了一瞬,便抱着她调转方向,直奔马厩。
天为被,地为席,外袍纷乱落地,暧昧的水啧声时隐时现。
骏马被拴在远处的树干上,甩着尾巴低头吃草,似欢愉至极又似濒临崩溃的声音颤抖着,夹杂着些许哽咽。
阿姣膝盖隐隐作疼,她想去推拒,尚未碰到那线条流畅分明的腹肌就被牢牢抓紧了手腕。
树荫随风摇晃,细碎的光斑落在少女的脊背上,格外耀眼。
身后人积攒了数日的不爽,眼下有了机会,如饿了许久的野兽一般大肆进食。
他骨子里便是恶劣凶蛮的,将人紧紧箍着横冲直撞,呼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结实的胸膛也热意翻涌,贴上来时使得阿姣整个人受不住蜷缩起来。
裴衔细细吻着她的后颈,沙哑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餍足,“阿姣好香。”
他刚说了不急子嗣,便刻意没有弄进去,长指温柔擦掉少女眼尾那一滴摇摇欲坠的泪珠,说的话却没那么体贴。
阿姣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抗拒,“不要。”
她没想到他今日能这般疯,好似理智都出走了,几番求饶也不听,还故意磨着她说那些羞耻至极的话。
出来那么久,他竟还意犹未尽。
少女声音还带着些许哭腔,水眸里盛满了委屈,“肚子不舒服。”
出了许多汗,她一点力气也没了,手都提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