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寒放下书站起来：“怎么了？”
“咬到舌头了。”墨不染猛灌了一口冰柠檬水，探出舌尖垂下视线看了一眼，伤口还在渗血，“好痛。”
路远寒居高临下地捏起他下巴俯身看了眼，唇角一勾：“我还以为你这颗牙只会用来咬我呢。”
墨不染被迫仰着脸瞪他：“我他妈快疼死了，你还说风凉话。”
“这颗下犬牙太尖了，以前咬我胳膊那下都留痕了。”路远寒举起小臂给他看，顺势从桌上杂物箱里摸出个一次性磨牙指套，“我帮你磨一下，以后吃东西不容易咬到肉。”
墨不染将信将疑，犹豫：“。。。。。。怎么磨？”
路远寒单手拿着指套包装咬开，套住两节食指，另一只手还掐在墨不染下巴上，轻轻捏了捏他脸颊催促：“张嘴。”
“。。。。。。”墨不染狐疑地盯着路远寒看了几秒，很乖地张开了嘴。
路远寒戴着磨牙指套的食指探了进去，精准地抵在他右侧那颗小尖牙上，揉了两下找准位置后不轻不重地来回抽动厮磨。
墨不染觉得这动作有些诡异的暧昧，抬手按在路远寒腰上想推开。
“。。。。。。别乱动。”路远寒食指抽动，指腹压在墨不染下唇上反复揉搓擦过，“一会儿就好。”
捏着他下巴的手不知不觉滑到了颈间，有些无意识地婆娑着那片皮肤。
空调温度恒定，室温却在攀升。
两人耳畔都渐渐滚烫起来，路远寒连呼吸声都变粗了几分。
磨了两三分钟，他抽出食指摘掉指套，在墨不染发愣的眼神里又极为自然地再次探了进去，光裸的指尖落在那颗犬牙上轻轻摸了摸：“行了，没那么尖了。”
墨不染嘴张着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颤声回他：“。。。。。。嗯。”
路远寒刚要抽出手指，突然被他轻轻咬住了第二个指节，顿时浑身一僵。
墨不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灵巧地探着舌尖在他指尖轻轻一掠，随即扣住他手腕将那根食指抽了出来，抬眸冲他挑起一个无辜地笑：“怎么样，咬你还疼吗？”
“。。。。。。不疼。”路远寒稳了稳心神，机械地将桌上吃空的面碗和玻璃杯收拾到托盘上，“早点睡。”
他转身尽量平稳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在关门的一瞬间落荒逃下楼。
路远寒把托盘放进水池里，盯着食指看了几秒，眸色渐渐沉下来，缓缓地咬住指尖含进嘴里。
刚刚舌尖掠过指尖时软滑的触感令他难以自控地回味起海边那晚。
他想跟他接吻，想得心痒难耐毫无睡意，只能蜷在储藏间角落通风小窗前抽烟，地板上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七八根烟蒂。
路远寒抽得特别凶，一根接一根地几乎没有停顿，那股叫嚣在五脏六腑的渴望却丝毫没有退减的意思，反而愈发强烈的顺着血管流遍了每一寸经脉。
储藏间没有暖气很冷，被子都是凉的，拿铁受不了，爬到他盘起的腿间窝着汲取体温，两只前爪搭在他膝盖上，小猫脑袋安静地埋在那两只爪子中间。
路远寒静静地看着窗外沉寂的街景夜色，长指陷在拿铁柔软的绒毛里有一搭没一搭地撸着，遍尝心乱如麻的滋味。
“拿铁，你会喜欢别的小公猫吗？”
“喵~”
“如果喜欢了，你会怎么做？”
“喵喵！”
“是不是也会咬着它的脖子叼回窝里，想方设法的讨他欢心？”
“喵！喵喵喵！”
“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住他？”
“喵喵喵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