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有些为难。
她不想夫君出门,自己呢,也不愿和夫君分开。
祝余看她不情不愿,便说:
“算了,还有几件旧衣服能凑合穿。”
“不行!”
祝余的將就反让她下定了决心。
她就是这样矛盾。
一边恨不得把夫君锁在深山老林里不见天日,一边又见不得他受半点委屈。
玄影从池中起身,水珠沿著完美的曲线滑落。
隨著她手指轻挥,身上的水汽瞬间蒸乾,几件衣裙飞来,包裹住她玲瓏的身躯。
“妾身…妾身这就去买布料…”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祝余作死劲儿上来了,不禁想逗逗她:
“影儿真捨得离开?”
这话戳中了玄影的痛处。
她一下子扑回来,將祝余按在池边狠狠亲了一口,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分开。
这还不够,她又在祝余肩上咬了一口,留下她的痕跡。
“夫君不许说这样的话!”她委屈道,“妾身怎么会捨得…”
又温存了一会儿,她才退后两步。
“妾身…真的走了。”她说著,却不动身。
祝余忍俊不禁:“要不为夫陪你一起去?”
“不行!”玄影立刻反对,然后又软下声音,“镇上…镇上女子太多…”
祝余咧咧嘴。
这股醋劲,千年陈酿都比不上。
动身前,玄影在小院周围布下了复杂的阵法,兼具禁錮与保护的双重功效。
接著,又在祝余身上留了条妖力凝成的丝线。
一头缠他手上,另一头深入到山里。
她反覆调试著丝线的鬆紧度,確保既不会勒疼夫君,又足够牢固。
那场逃跑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了。
深到即使现在,她依然无法完全安心。
而且祝余有了不低的修为,要是他真的又从她身边逃离,想再找回他,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真出现这种情况,玄影都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多可怕的事来。
“夫君且在院中歇息,妾身很快就回来。”
“夫君要乖乖的,不要乱跑,不要碰结界,不要…”
一连说了十几个不要,她才依依不捨地化作红色流光掠过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