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这材质与絳离的裹身布带相同——有些事还是不提为妙。
玄影將脸埋进丝绸中蹭了蹭,接著狡黠一笑:
“那妾身要先试试这床舒不舒服~“
说著便轻盈地跃上床榻,红裙如瓣般铺展开来。
她在被褥里翻了两圈,然后侧臥在床上,一手支著脑袋,含情脉脉地望著祝余:
“夫君~这床果然舒服,妾身不想起来了呢~”
祝余在床边坐下,笑道:
“那就睡上一会儿,反正今天也没要紧的事。”
“夫君也来嘛,妾身一个人睡不著~”
圆润笔直的小腿从红裙下探出,勾住了祝余的腰。
脚尖还勾著只將掉未掉的金丝红绣鞋。
祝余抓过那只作乱的玉器,手指抚过足弓,惹得玄影一阵娇笑。
“要睡也得先把鞋脱了。”
他一本正经地说著,却在脱鞋时“不小心”擦过脚心。
“夫君~別闹~”
玄影怕痒地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捉住。
“呀!”
惊呼声中,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床幔轻摇,落下时带起一袭香风。
窗外,新栽的儿似乎开得更艷了。
新家的第一晚,来的比想像中要早。
……
后山空地上,苏烬雪正在练剑。
她肩披那张老粗糙的狼皮,手持祝余亲手製作的木剑,剑光如水。
唯有在这般专注练剑时,她纷乱的心绪才能暂时平静下来。
祝余从林间走来,望著那道飘逸的身影。
狼皮在风中轻轻摆动,手中木剑挥舞得行云流水。
恍惚间,他仿佛回到了那座雪山,回到了当年指点少女苏烬雪练剑的日子。
和她重逢已有几日,直到此刻,他才真正静下心来,好好打量如今的苏烬雪。
少女时的青涩早已褪去,身姿高挑匀称。
精致的五官比记忆中更加立体分明,眉宇间透著英气。
嗯,力气也变大了不少。
他都吃不住了。
空地中间,苏烬雪似有所感,收剑回身。
木剑被她反手负於身后,唇角扬起一抹浅笑:
“师尊,雪儿的剑法可有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