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又把水龙头关了,骂团藏而且又和他有关系的只有一件事。
他表情严肃,转过来看着你:“你今天和她说了我在监视你吗?”
你:“没什么不能说的,而且我早和她说过你了。”
也不早,昨晚。不过她还不知道她要你密切接触的宇智波和团藏派过来监视你的是同一个人。
你继续说,“她还让我和你好好相处。”
止水听着倒是受宠若惊,他搓盘子搓得更卖力了。
但是过了一会他实在觉得不对:“和监视人好好相处?”
你宽慰他:“和宇智波的青年才俊好好相处。”
如果不是还带着手套洗碗他就要害羞地挠头了。
“这么夸我怪难为情的。”
水龙头又被拧开了,止水背对着你冲掉盘子上的泡沫。你发现他搓洗的力道比刚才重了些,陶瓷碰撞的声响里带着点微妙的紧绷。
“所以——”他的声音混在水声里,听起来像是无心的随口一问,“转寝顾问对‘宇智波青年才俊’的评价是?”
你咬下最后一颗丸子,竹签在指尖转了一圈:“她说‘那孩子倒是比团藏养的老鼠顺眼’。”
哐。
止水手里的盘子滑进水池。他猛地转身,橡胶手套上的泡沫甩到小狗围裙上炸开几处白渍。
“等等,这听起来像是我被拿来和根部的——”他突然刹住话头,喉结动了动,“你故意的?”
你歪头冲他笑,竹签尖扔进垃圾桶:“哪部分?是引用我妈的原话,还是没告诉她监视我的老鼠和青年才俊是同一个人?”
止水的表情瞬间绷紧了。他关掉水龙头,摘掉橡胶手套,动作比平时慢了一拍,某种情绪正在他体内酝酿。
“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吗?”他声音沉了下来,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玩笑的无奈,“让我像个骗子一样站在这里。”
你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
“没骗她,”你耸耸肩,“我只是没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而已。”
“那和骗有什么区别?”止水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水池边缘,“她知道团藏派人监视她女儿,也知道有个宇智波在接近你,但如果等她自己查到是同一个人所为,她会怎么想?”
听到他的语气中少见的咄咄逼人,你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反驳。
“她又不会真的介意,她只是——”
“只是什么?”止水打断你,眼神难得锋利,“只是觉得‘反正都是木叶的人,无所谓’?还是觉得‘反正宇智波和团藏都不是好东西,谁监视都一样’吗?”
你好像被他问住了,一时说不出话。
但其实你只不过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细看之下觉得有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帅气,于是色心又起,开始思索如果此时要和他亲嘴……
他会不会更生气?
总之,房间里一时安静得只剩下水滴从龙头滴落的声响。
最后你打消了这个念头,思绪困难地飞回他刚才的质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却发现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是那种被捉弄后的无奈,而是某种更尖锐的、被冒犯到的不悦。
“好吧。”你最终妥协,叹了口气,“下次她问起来,我会说清楚。”
止水的表情这才松动了一点。他低头重新戴上手套,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是在逼你,只是我不想让你妈妈觉得宇智波的‘青年才俊’是个藏头露尾的间谍。”
你忍不住小声嘀咕:“可你确实是啊。”
他挑眉看你。
“我的间谍。”你补充道。
止水终于没绷住,嘴角微微上扬,又强行压下去:“这种话听起来更可疑了。”
“那你要我怎么办!”你抓了抓头发,有点自暴自弃,“总不能直接跟我妈说——其实止水是团藏派来监视我的,但他现在叛变了,只给我一个人当双面间谍吧?”
止水:“你非要这么直白也行啊。”
你不赞同的看着终于洗完碗的他:“她会当场叫三个暗部一个山中来把你绑去审讯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