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现不对,继续抵着他说教:“不要把从我身上学到的伎俩用在我身上。”
哼哼,你要让他知道这段关系里谁才是大小王。
止水没说话,止水还在喘。
太急促了,像查克拉暴走前的紊乱。他的睫毛垂得很低,几乎盖住写轮眼,但你仍然能看清里面疯狂转动的图形。
“你——”
你刚想说他又在演你,视线却突然扫到他脸下压着的那张纸。
水痕在纸上无声蔓延,字迹晕开成模糊的墨团。
……他又哭了。
“前辈、刚、刚……”他的喉结滚动,音节费力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说一下就要被气堵得停一下,“是在骗、骗我吗?”
你愣住。
“真的、是……只是、因为虫吗?”
他手指都要气的痉挛了还要抓住你。你急着把手抵了过去,被他哆嗦的手死死捏住。
表面是“下克上”的博弈,实则是止水脆弱的试探,他只是想从你嘴里多听到几次你承认的恋情而已。
你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说是‘虫’了。就算你说是‘自己的意愿’,他肯定也会愣住的。
你好像听见了侑士在说‘我靠,这么纯爱’。
……
文件散落一地,墨迹与水痕在报告上晕开模糊的残局。你看着仍被按在桌上、睫毛湿透的止水,他呼吸还未平复,万花筒写轮眼却已经熄灭了,只余下一双黑沉沉的、带着水光的眼睛望着你。
“……对不起。”你声音有些干涩,“我的问题。”
他也不说原谅你,慢慢直起身,只是低头整理被扯乱的领口和背心,手指还有些发颤。
你弯腰去捡那些散落的文件,纸张早被墨水和泪水浸得软皱,如果不收好,那凌乱的场景不晓得会被误会成什么案发现场。
沉默在你们之间蔓延。
只有纸张窸窣和远处隐约传来的训练场吆喝声。
最终是你先叹了口气。
“走吧。”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询问,还有一丝未散尽的委屈。
“去哪里?”
去没有别人打扰你亲嘴的地方——
昏暗的房间内。
你反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你床上的止水,他已经不闹腾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起一伏,像潮汐的韵律。
睡梦中的表情也放松了,眉间那道总是微微蹙起的褶皱也舒展开来,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他的头朝你这边侧着,枕在你特意为他垫高的两个枕头上。在意识涣散的最后一刻,他的视线还固执地黏在你身上,直到困意终于战胜了执念,眼皮一点点垂落,像慢放的电影镜头。
他这个班没翘,但也早退了。你和他兜兜转转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你的卧室。(叹气)
你已经不想回忆你和他是怎么从警务队大楼回到你家的了。
之后发生的什么,让你玩弄宇智波青年才俊感情的事实已经成立,不再需要递交呈堂罪证了。
搬出去吧,真的,搬出去住吧。无所谓了。找个房子吧,离警务队近一点也无所谓了。
问问菖蒲有没有知道的房源吧,租也行,买也行,只要合适能让你们快点搬进去都可以。
不过按照政策,宇智波一族只能住在族地。这倒是有点麻烦了,买房的话不好加止水的名字,只能写你自己的。可是你的恋人这么敏感,他没有归属感怎么办?总不能你去宇智波族地吧?不行,不可能。
租房?那租个多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