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此时的口吻甚至能被带土读出几分沾沾自喜——只有他一个男性感染者,而也只有一个女性感染者。
笔记的结尾像是非常仓促写下的。
只有用▇▇▇▇,才能▇▇▇▇▇▇▇▇▇▇▇。
带土翻到最后一页,将纸张高举,对着灯泡,在顶光的照射下,于混乱的涂抹之中辨别着这最后的遗言。
毛孔骤然收缩,有点惊悚了。
这肯定是宇智波泉奈写的。
他在斑的记忆里见过宇智波泉奈和上辈子的你,你们之间病态、扭曲、却割舍不开的畸形爱情,也论证了这个观点。但斑的记忆中好像并未点明他们是因虫相爱的,也许他并不知情?
毕竟这书‘偷看者死’。
虽然不知道宇智波泉奈换封面(封面手写体和前后附录内容字体一致)和前几章写的诸如‘三从四德’一样的东西意义在哪里,但他察觉到如果你翻这本书应该就不会再读下去。
他只能用胶水黏住前面几页,把来自封建男人上上上个时代的劝戒压成一张白纸。又不能让你看到后面的‘同人小说’,他直接撕了。
不撕前面的几页是那会影响你的阅读体验,而你要读到结尾时不可能因为‘缺页’就读不下去。
本来这个故事就已经完结。
很好,宇智波带土,你很聪明。
都不需要多加引诱,只需要将封面写着《偷看者死》的书放在那。
你果然很快就一页不缺地读完了。
他阴暗的注视着你合上封面。
这种扭曲的、灼烧脏腑的‘爱’会像蛆虫一样钻进骨髓,可你只是合上书页,像拂去灰尘般把最后一页的诅咒也轻轻抖落。
“你还会看这种纯爱小说?有点恶心了。”不是纯爱小说恶心,是看纯爱小说的——他,恶心。
记忆又闪回更远的地方。
他记得你的话。每一个字都像被苦无戳进他肺腑一样抠都抠不下来,让他每一次回忆都痛得鲜血淋漓。
斑死后你演都不演了。不仅多次在带土面前,辱骂斑和他的计划执行缓慢,他俩的内驱力不足。而主要来说,斑和他的内驱都是爱。
你对斑的爱只字不提,但——
“你的爱?”你当时嗤笑了一声,眼神冷得像冰刀剜过,“那不过是你把自己的执念强加给别人的借口罢了。你爱的从来不是琳,也不是这个世界,你爱的只是‘为琳而死’的你自己,爱的是悲情英雄这个角色。”
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牙齿摩擦的细微声响,拳头攥得抖动。
“你嘴上说着‘创造有她的世界’,可实际上呢?你根本不在乎琳真正想要什么,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你理直气壮地毁灭一切的借口。”
带土的后槽牙咬得发酸,却不肯松开,仿佛这样就能把你嚼碎。
“琳我好像见过,是那个短发女孩吧?感觉是个好女孩,以后长大了应该是个好女人吧?她知道你要为她做成这样吗?杀了你们共同的师长?怎么死了的人也被你逼得成了共犯?”
你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残酷,“所以我说,你的爱很恶心。拥有这种爱的你——也很恶心。”
但你突然凑近,鼻尖与他相抵,四目对视。
甚至把手放在他绷紧的下颌。你们太近了,你们凑的太近了,他都要感知到你呼出的热气——
“……?”
他不想回忆接下来发生什么了。
只有你嫌恶的看着他说,“看来你对琳的爱也够不够纯粹。”
凭什么你能站在岸上,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他在名为“爱”的深渊里痛苦?
你根本不懂……不,你甚至从未真正“爱”过任何人。你没有软肋,没有执念,没有那种能让人疯魔的炽热感情。所以你才能这样轻飘飘地否定他,像看笑话一样看着他被自己的感情焚烧殆尽。
太傲慢了、太高高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