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看着傅西流,眉眼同贺钦原的确像!
一样的干净明锐。
但还是有所不同。傅西流年轻,显得干净;贺钦原经过岁月沉淀,斯文人有着睿智眼。
再就是——
傅西流有些许哀伤:“贺钦原和我做过亲子鉴定,不是。”
她又没听他说话,弃婴!他强调过自己的出身,她完全不关注是吗!
结果梁依山下一句差点要让他吐血。
“这其中绝对有鬼!”
倒不是说不信傅西流的身世——
她爸为什么偏点一个傅西流出来资助,总得有理由吧。
傅不苦除了和贺钦原有过一段,人生平平无奇,梁依山问她妈,她妈只唏嘘此女荒废一生落到那般田地。
妈妈是她世界里的星星,说话最有份量,既然妈妈都叹惋,那么傅不苦这一生,只怕是步步错,直至步入深渊。
所以收养傅西流这一点,便格外可疑。
傅西流头更偏,将重量也压在她手心,露出的那边被她扇红的脸烧起来般可怖,又站得更近,像是迫切需要从她托起的掌中汲取力量。
远超社交距离,连再扇他都觉别扭,唯有随他贴着不动。
一人的转变太快,或许是心性坚韧,也或许是习惯性解离。
他的不幸够多了。
梁依山终于看见他。
傅西流说:“事实如此,我什么都没有,大小姐,再信任我一次,我不会让你失望了。”
没有再近,更近要失焦。
梁依山心想,这是个好时机,连他的轻薄动作都视而不见,脑子里全是算计。
“可以,反正我们就这一年,我给你机会。”
“嗯。”他那双观音垂柳似的睫缓慢扑动。
梁依山不为所动,他确实好看,但该说的得说,也变脸,换上那副看淋湿小狗的悲悯眼神:
“别再说自己什么都没有了,你养母转到私立医院好好照顾着,过段时间我和你一同去探望下她,她是你的心结,说不定哪天就解开了。”
没错,她要见傅不苦。
若说先前傅西流身怀五十亿只是她的猜测,唐月满贺钦原齐上阵,她已有一半把握,这五十亿往这个方向找准没错!
要快,要不动声色,要稳当。
贺钦原呀贺钦原,拜托你一定是只老狐狸,有囤积癖的老狐狸,恋旧情的老狐狸!
最好老天再给她两分薄面,别让人先她一步察觉端倪。
傅西流不置可否:“都听你的。”
梁依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必须听她的。
障在心头的不满一扫而空,加之金钱诱惑,连带着傅西流也可爱起来。
梁依山有她的气度,抽回手,盯着他有些肿胀的脸,笑道:“还吃饭吗,就这么进去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