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好吧，我是哦。”
陈言笑了笑，点开褚钰寒软件里的资料，一条条翻下去，直到最底下2017年那会。
“你第三条动态里的手很漂亮，尤其是左手食指关节连接虎口的位置的那颗小痣，我很喜欢它。”
褚钰寒呼吸一滞:“流氓发言。”
陈言不可置否:“我想，如果能放在手里摩挲，或者咬上去再舔舐到发红为止会不错，毕竟我们被系统匹配在了一起，而现在，我们属于彼此。”
这句话暧昧又大胆，但这段关系本质生硬，所以说话的人和听到这话的人，此时都get不到它的气味。
褚钰寒年轻的时候还渴望过爱情，注册软件发这条动态的时候，他正处于低谷期。
刚被家人背刺，没有一个属于他的房间，他希望能找到和他携手一生的人，一起蜷缩在一起互相拥抱，连手也不愿意放开。
而现在，这份幻想在sun的口中却带了些龌龊的意味。
“你倒真会想，总归实现这一切的不会是你，所以少做些白日梦。”
褚钰寒毫不留情的否定道，他冷淡得看了一眼通话那头的头像，sun用的是一盘明亮好吃的蛋挞，现在托他所赐，这盘蛋挞看起来都变得难吃起来了。
“现在在你身上留下名字是我，和你通话的是我，这一个月做你cp的也是我哦。”
陈言可不在意，他可对刁难人的上司没有真的想要共度一生的想法，这真的只是个恶作剧。
“但是，如果你再继续这么惹我生气的话，我可不保证一个月结束以后我会放你走。”
不过倒是可以继续逗逗人。
褚钰寒紧紧抿着唇，表情阴冷，他倒是忘了这人还会整这出:“你倒也真不怕我和你鱼死网破。”
陈言笑了笑，勾了勾抱枕放在自己怀里:“才不会呢，褚经理，我有分寸的。”
他真的有些困了，柔软舒适的床，好闻香香的抱枕，还有刚欺负得逞正郁闷的冷漠上司，一切都太让陈言满意了。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哦。”
“说。”
“从今天开始每天和我说早安和晚安吧。”
“你是小孩子吗？”
“做不到的话，我可能会做过分的事诶。”
“晚安。”
褚钰寒挂断电话，那边的人安静了，等了一会，也没有再给他发消息。
他看着旁边还有些余温的电脑，却没心思打开了，褚钰寒揉了揉额头，起身把电脑放回桌子上，留了盏小灯，就这么睡了。
比平时要早了三个小时。
这人可真耽误事。
麻烦至极。
这得益于为此辛苦欺负人的陈言大师，不过此时他已经窝在床上睡得香甜。
甚至连床尾那一盏昏黄的小灯都没有来得及关。
翌日一早，陈言被闹钟吵醒，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看见手机上软件发来一条消息。
painful:【早安。】
——两小时前
褚钰寒醒这么早？
等等他和自己在一个公司。
陈言再一看时间，等等，闹钟怎么响到8。39分了？九点上班打卡啊大哥！
陈言再度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