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对陈言,还是对自己。
陈言没招了,又实在生气,他想肘击褚钰寒,又担心这人太瘦了硌着他胳膊,本来就疼别给自己咯的更疼了,无奈的愤愤骂到:“谁先咬人的?你属狗的吗!”
谁曾想身边的褚钰寒当真点点头,嗯了一声,“不错,骚扰人之前知道做功课。”
“……你够了啊。”不要玩这种烂梗啦!
房间里的恒温空调抵不过活动过热气的消散,陈言觉得有点冷,明明他身上一开始还穿着暖和的羊绒大衣的,结果现在大衣没了,就剩身上薄薄的真丝睡衣了。
偏偏自己现在和褚钰寒谁也不让着谁,他想走,褚钰寒不让,却又保持着距离。
“不是我想抱你的,都怪太冷了,我也就靠靠,不要以为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知道吗。”
到后半夜陈言实在是撑不住了,一边碎碎念,一边哆嗦的钻到褚钰寒旁边窝着,他大衣不知道甩哪里去了,周围暖源就一个人了。
嘶,褚钰寒怎么也冷冷的。
不过好在两个人凑一起能暖和一点。
天杀嘟,早知道就不约人来这里了,好冷啊!
却没注意着在他的呼吸平稳以后,身上的男人垂着眸,靠感觉把人搂在了怀里,当个抱枕用了。
“嘶……”
陈言被硌醒了,发觉自己居然窝在人怀里,屋里还是那么暗,却稍微能见着点光线了,想必已经到了第二天。
他小心点从褚钰寒身上爬起来,捡起被铲到一边的手机,狼狈的朝门口蹑手蹑脚的跑。
陈言本来想拔腿就走,但是一想到屋里男人一开始的失态,犹豫了一下,关门之前没有回头,飞快按开了屋里的灯和窗帘。
“啪嗒。”
门关上了,天亮了。
晨光终于舍得重新眷顾这里,时间不过才过去半个多小时,却又像是半生一样漫长。
褚钰寒扯下身上带着暖意的大衣,却只来得及看见跑出去的人的纤细的背影,个高腿长,腰也挺细,看起来还有点踉跄。
他坐起身,捞起袖子,看着自己左手胳膊上的牙印,眼里意味不明。
“砰——”
等了半夜的司机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金主,他感慨的回头一看,却被自己金主眼下的青黑吓了一跳,“老板你这是——”
陈言虚弱的好像刚在码头扛了一夜的水泥,卸了一晚上的砖头。
他一上车就拿起了后座的小毯子包住,正警惕的看向酒店的大门,闻言瞥他一眼,“我没事,快开你的车。”
锁骨下被啃咬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罪魁祸首这会估计还在呼呼大睡,自己却要在早上六点被堵在车道,又堵又困。
陈言一路上都闷闷不乐。
他拿出手机点开聊天框,两个人的坐标被系统判定在一块,所以昨晚任务也完成了。
陈言啪嗒啪嗒打了几行字发了动态,艾特了罪魁祸首,用最恶毒且能过审的语言痛击他的名声,谴责他的道德。
sun:【全宇宙最可恶最讨厌最坏的人在昨晚诞生了!我讨厌他!@painful】
熬了个通宵的吃瓜群众接到关注的人更新通知,点开一看却发现就是个这。
有空虚老0想要借机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