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人这么说私底下可没憋着什么好呢,不过想想这人那天狼狈脆弱的样子,还有羞恼的怒斥,一切就像是纸老虎,没什么可怕的。
他自始至终没有在sun身上感受到令人恶心不适的感觉。
褚钰寒初入社会也有很多年了,尔虞我诈,你欺我瞒,落井下石围追堵截,没有什么手段是他没见过的,一开始感到慌张也只是因为sun戳中的点他一向瞒得很好。
只是在他这里吃了亏。
回过神来以后就好了,金钱,名誉,权力,一切东西似乎都不是这人的目的,他从头到尾只对褚钰寒本人感兴趣。
他本身。
大抵是疯了,光是想到这个,褚钰寒就无法接受这段关系和感情会变了意味。
哪怕他明知道这再脆弱不过。
褚钰寒摩挲了一下指腹,开口对电话里的人说,“我们抽空见一面吧。”
他说,“看在你叫我宝宝的份上。”
陈言笑意一僵,当褚钰寒开始主动他就下意识想往后退了,这是生物本能感受到的不安和脆弱,一种逃避的本性。
他没搞明白话题是怎么扯到这里去的,又不想回应,加上工作一天又实在困,陈言干脆假装网络不好,喂了几句就关了wifi和流量自动切断电话,尽管他明知这是掩耳盗铃。
陈言闷闷的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叹了口气。
“我是说,我到底在干什么啊……”自己是不是玩过头了,他不知道,也停不住了。
干脆直接把褚钰寒删了吧!
陈言又连上网,被褚钰寒发过来的消息砸的手机接连响了好久,干脆直接免打扰,点开他主页以后却在看到主页最新的那条动态失了神。
painful:【关于最近热议的帖子,我已经了解,这件事与sun无关,我相信他的人品,对于最近的流言保持否定态度,如果有异议请拿出可供考究的证据来找我。】
他沉默的翻看着这条动态下的评论,褚钰寒这次站队不可能不知道等同于把他和自己绑定起来。
陈言说没有,那就没有,他说不是,褚钰寒就敢信。
没有比这更蠢的事了,他原本可以落井下石借机和陈言拉开距离,爆出陈言威胁他的事情然后和众人一起把“sun”推进泥潭。
毕竟所有人都渴望拉下他。
陈言看不懂,也不想懂,怎么会有人做这么蠢的事,对一个威胁自己的身份不明的坏蛋产生感情然后在可以绊倒他的时候选择拉他一把,褚钰寒怎么可以这么蠢?
陈言唇角的笑僵了下去,他靠在床头,久久无眠。
这几天他变得格外沉默,没有删除褚钰寒,也没有回应他,面对陌生的真情实感,陈言下意识选择了逃避。
网上的风波愈演愈烈,褚钰寒在公司的心情也越来越差,他肉眼可见的低气压,因为心神不定出错被牵连处罚了张黄牌警告的陈言却老实的不敢吱声。
没事的,只要不看消息,褚钰寒早晚会把他忘了,这年头谁会对顶多算一个电子宠物的网络cp上心啊?
一想到自己的良心过段时间就可以舒服的回归,陈言又打起了点精神。
他叹了口气,和电话那头的人打了个招呼,“我设置的定时发布,你记得帮我推上软件热搜,不要被和谐屏蔽删除了,这件事我就不跟进了,有什么需要推波助澜的你给我盯着点。”
秋徊云纳了闷了,这人怎么最近焉巴巴的,和被人抽干了精气神又欠了二百万似的,整个人行尸走肉,当年初中翻墙去上网被班主任抓住以为自己要坐牢的时候都没这样。
难道这事比坐牢可怕?
“等等……”该不会是,我去了,难道他俩真有一腿。
秋徊云其实到现在都不能把自家好友和褚钰寒这个人联系到一块,太不在一个画风了。
一个清纯不谙世事生活在象牙塔里,一个冷酷久战沙场为人阴险狡诈。
他俩真的能有共同语言吗?
“放!”
陈言没好气恼了一句。
“所以你现在这样,还有最近传出去的褚钰寒心情不好卡竞争公司项目,是因为你俩吵架,他单方面不理人了?”
陈言更烦了,“不是他不理人,不是,你怎么和我扯这个。”
他想现在就跑去山沟沟里种地,感觉一个人垦十里地都没有现在烦人。
但是他和家里说了要做个名头,要安稳拿到实习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