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冕不说话了。
他了解当年那段往事的些许细节。
也了解沈莜然。
知道这丫头的手段和狠劲。
最后，他走到严景面前，长叹一声：
“可惜了，你和我‘己’派无缘，所以我只能教你‘诡杀势’这一招，且你不能外传。”
“有劳了。”
严景点头。
他对于刚刚那次体验很心动。
如果能够随时进入那种状态，即使没有人传授格斗技巧，他也能够凭借不断厮杀，增加实战经验。
“诡杀之势的技巧并不难，首先，是先做好基础的诡势。”
“将诡能融于自身的祭礼之中，再将祭礼融于己身之势，以循环法提升自身与祭礼的融合度，自天灵起，周而复始……”
王钟冕教的很悉心。
而严景学的也很快。
不多时就理解了诡势是一种对于诡能的独特运用方式。
使用诡势之后，原本与祭礼相互依存的诡能会带动着祭礼虚影融于自身之势中，大幅度提高对于力量和诡能的运用。
但是，这样的运用方式似乎有一定弊端。
严景仔细体会后，开口道：
“诡势打开之后，祭礼与自身的联系似乎会减弱，对于择日礼的调动也会变得困难。”
老头点点头，眼神复杂。
既是对于严景能够那么快体会诡势的欣慰，又有几分不能收下严景的遗憾。
“诡势的原理，就是将祭礼与诡能交融之后，融入到己身的势中，以追求纯粹的诡能运用对敌，所以自然会削弱祭礼的能力。”
“这还只是开始，‘己’派之后的手段，几乎会让你难以动用自身的祭礼能力。”
“这也是为什么一般只有祭礼品质低的玩家会走这条路。”
“虽然你只学了诡杀势这一技，但我得提醒你，当你彻底掌握其之后，一旦开启，你选择融入自身之势的那一祭礼也会随着诡杀势的启用而暂时禁用。”
“例如你选择择日礼开启诡杀势，你的择日礼就无法动用。”
严景点点头。
这种副作用于他而言问题不大，他只是想利用诡杀势磨练格斗技巧。
接着，等严景掌握诡势之后，老头教起了诡杀势的技巧：
“屏息凝神，将刚刚融入自身之势的诡能调动，心随势走，想象记忆里那最血腥的战场……”
严景跟着王钟冕所说去做，很快，就逐渐有了感觉，闭上眼，再次来到了当初那个湿冷阴寒的下水道。
只是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环绕在周围的小游诡一个个都神情呆滞，像是睁着眼睛睡着了一般，没有朝他发起厮杀。
睁开眼之后，对面的王老头道：
“诡杀势的开启频率是根据你精神属性来的，按照你一阶的精神属性，三日最多开启一次。”
“受教了。”
严景点点头。
“好了，我收了一节课的钱，也就只上那么一节课，两位请回吧。”
王老头没有犹豫，秉承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当即送客。
严景这才注意到时间，距离他和沈莜然进到这间屋子里，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
于是和沈莜然两人朝着卷帘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