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脏兮兮的脸庞，脑袋上戴着大大的电动头盔，乱糟糟的头发凌乱地趴在额头上，看起来比严景印象里那张脸要稚嫩不少。
唯有那双大眼睛，和严景认知里的一样大，一样漂亮。
馒头。
应该说，是小小的馒头。
趴在下方的洞口，看向摄像男，目光好奇。
严景按捺住心中的惊异。
他没想到，摄像男之前竟然见过馒头。
馒头，似乎也从没提起过这件事。
包括上次去采重污草。
那时候的馒头看起来比现在还要小很多，身上的衣裳也比严景刚见到她的时候要破不少，但似乎……胆子要大很多。
“先生……你……你在……上面做什么……？”
馒头歪着脑袋，大眼睛眨巴眨巴，抿了抿嘴唇，对着摄像男费力地开口问道。
听见这话的严景想起刘老爷子在宴会那天喝醉了和他聊天。
“你知不知道，馒头那妮子一开始求我们帮她救你小子，开口说的什么……”
“她叫老爷子我先生。”
刘老爷子乐呵呵道：“没想到我刘福，有一天也能被人叫先生。”
严景又想到疯狂游乐园的员工们。
因为是工作人员的身份，他们一开口也都是喊别人先生。
显然，这个傻姑娘没人教，是偷偷跟着学的。
只要面对尊敬的人，都要喊先生才行。
想到这里，严景觉得有些许心酸。
画面里。
面对馒头的问询，摄像男低头看了馒头一眼，没有说话。
他的心里在想那个叫阿肆的女孩，至于这个脏兮兮的姑娘，连白屋中其它姑娘都比不上。
但馒头抿了抿嘴巴，再次开口道：
“先……先生……你……你是不是……出不……来？”
她颤颤地伸出小手，伸进洞口。
“你……试试……抓我……试试……”
但摄像男还是没说话。
于是，就在这样的沉默中，馒头又抿了抿嘴巴，不说话了。
但她也没有走，趴在洞口，呆呆地看向摄像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被馒头这样注视，摄像男有些烦了。
“你想干什么？”
终于听见摄像男说话，馒头憨憨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