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刚刚没有现身的原因。
“你走吧。”
他轻声开口:
“也算是和你交个朋友,如果之后你再进副本,希望別来找我麻烦。”
严景笑了:
“你本来就留不下我,这也算的上交朋友了?”
“別太给自己脸了。”
“——”
被严景这么说,老者的脸色有些难看:
“我只是没法杀你,不是打不过你,说话还是注意点,否则,我还是能让你走之前吃点苦头的。”
“巧了——”
严景笑笑:
“你不杀我,那我就要杀你了。”
话音落下,在老者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的瞬间。
忽然,严景身后那顶天立地的高大树影竟然开始急速缩小,几乎是瞬间,就幻化成了鸡蛋大小。
此刻,恐惧树原本漆黑的顏色仿佛得到了极致的凝聚,任何的光线落在其上都仿佛无法逃离,甚至视线都没办法注视到它的本体,只能隱约看见一道模糊的边缘。
恐惧,狰狞,阴森—各种负面的元素在现在这颗小树上得到了极致的体现。
如果说之前的恐惧树苗带来的是极致体型的压迫感,此刻的恐惧树苗则是一种最本质的恐惧。
老者望向那树苗的剎那,无数的念头顷刻间在心头浮现。
不可直视!
不可直视!
不可直视!
他心猛地一抖,连带著身体也跟著哆嗦,惊疑地转移开了视线。
那是什么东西!
他不敢相信地望向严景。
而严景微微一笑,直接將那棵小小的树影摁在了胸口。
“轰!”
无数的脉络从严景的胸口蔓延开来,从每一根手指到碎发下的脸庞,从脸庞到身后的巨大羽翼。
此刻的严景看起来比任何时刻都要狰狞。
一条条裂缝在脉络上裂开,一只只眼眸在裂缝中睁开,一道道带著羽毛的触手从裂缝中伸出。
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严景的每一寸皮肤,背后的每一根羽毛上,都长出了漆黑的触手,最后,那些触手的尖端盛放出了幽冥之,隨著严景的呼吸摇曳。
“呼
,严景吐出一团冷气,而后微微一笑,看向对面满脸惊疑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