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刚好凑了过来：“又在打视频电话？对面是啷个啊，还是白头发。”
外婆：“是云溪的对象，是苏联人。”
外公：“哦，苏联人啊，那头发白一点正常。就是有点大了，不过云溪喜欢就行。”
果戈里：……？
更奇怪了，云溪一家都这么奇怪吗？
*
“终于回来了！”云溪放松地摊在了沙发上，“我们明天就不要出门了吧，我觉得在家休息一天也很好！”
果戈里也觉得很好。
他抱着云溪吸了好一会，只在云溪想要换个手玩手机的时候配合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又很快贴了回去。
而全程，果戈里的视线都没有从云溪的身上移开。
就像前不久果戈里委婉承认的那样，虽然果戈里最后还是在书页上写下了[这个世界不存在救世主]，但事实上，在那段云溪消失、果戈里又恢复了全部记忆的时间里，果戈里想过无数次“如果小云溪现在回来，他就无视掉云溪和这个世界上不正常的一切，只用尽各种办法，让小云溪哪里都不能去”。
就算这个想法完完全全背弃了果戈里追求的“自由”，会让他在云溪身上造成的错误越来越深，他也要这样做。
这个想法曾经随着时间推移愈演愈烈，又因为云溪疑似彻底死亡的事实被果戈里强行抑制。
最后，那些复杂的思绪化作了书页上能够彻底放云溪自由的一行字，又变成一个崭新的束缚果戈里的囚笼。
如果，他没有在书页上写下那行字。如果，他书写的内容是[救世主死而复生]……
这一切痛苦和纠结，都在云溪回归的那一刻消失。
然后，又因为得知云溪能够前往另一个世界再度爆发。
所以，云溪之前一直都能随意离开他，之后也是如此？
果戈里难得如此焦躁不安，但看着强大到整个世界都要为之让步的云溪，他又忍住了。
他先是若无其事地提起了云溪划伤自己眼睛时的事情，重新换起了云溪对他的内疚，又和云溪一起在自己的世界逛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他接受了云溪的“前往云溪的世界”的邀请。
果戈里在原地等待了三分钟，直到眼前天旋地转，他也猛地来到另一个世界。
而在三分钟内，果戈里也想了很多。还好，云溪真的实现了他承诺，不然……
云溪刚好在此时用光了游戏里积攒的体力，打开任务栏，发现没有多的体力能领取了，云溪依依不舍地暗灭手机，又推了推果戈里的胳膊。
“洗澡。”云溪言简意赅。
果戈里回神，精神十足：“小丑收到！”
果戈里动力满满地将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的云溪转移到了浴室，云溪则是因为懒惰，全程都只是被动的配合，直到被果戈里的手掌抚上腰侧，云溪才猛地睁眼。
不对。
下一秒，云溪开始尝试逃跑，果戈里则是扭曲了云溪周围的空间，让云溪只能原地踏步。
云溪折腾了好一会发现自己还在原地，抬头，幽怨地看果戈里：“没对港口mafia的首领和武装侦探社的首领用的招数用在我身上？科里亚，你有点冒昧了。”
果戈里俯身，脸上挂着夸张的大笑：“哈哈！但小云溪也不会拒绝小丑的魔术表演，不是吗？”
云溪确实不会拒绝果戈里，况且云溪从没在现实中做过这种事，还是很好奇的。
只是现实中的云溪有痛觉，所以云溪有一个要求：“可以……但不准那么过分！”
果戈里也应下了。
接下来的全程都非常温柔和缓，甚至连果戈里最喜欢的漫长又粗暴的接吻，都被换成了小鸡啄米似的脸颊亲亲亲。
云溪对此非常满意，在又一次果戈里结束，埋在里面短暂休息时，云溪伸手，拽了拽一缕从果戈里身后垂落的卷曲白色长发。
当然，云溪没有用力，他舍不得。
“果然，科里亚你就是一只小白鸟吧。”吸引来了果戈里的注意，云溪才感慨道，“这种粘人程度和手养小鸟一模一样！”
“唔。”果戈里眨了眨眼睛，没有否认。
果戈里只是用缓慢到近乎折磨的速度动了起来，他等待着，从云溪最初只是略微变调的声音，等到了云溪崩溃，又等到了云溪只是被他亲亲脸颊，那对青绿色的耳坠便晃动一下……最后，果戈里等到了云溪主动要求他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