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题更为恶毒。
《一个狭隘民族主义者的崛起,正在毒化华夏的营商环境》
文章將陈品在山城抗战遗址博物馆的直播,歪曲为“煽动仇恨”、“以史为名行极端之事”的危险行为。
並“痛心疾首”地指出,这种思潮的泛滥,会让外资望而却步,最终伤害华夏自己。
“还有『亚细亚观点,『环球商业评论……”周斌的声音发沉,“这些媒体,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点。”
“东瀛资本。”
陈品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
“对。”
周斌点头,
“这是华中华背后主子的打法,偷换概念,混淆视听,把水搅浑。”
“但是,这次的规模和力度,已经不是一个公关公司能做到的了。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全面战爭!”
钱飞急得在原地打转,六神无主:
“完了,完了!屓贝这是把他亲爹请来报仇了啊!”
他想起了贾国龙那句“一个外卖员懂个屁的现代餐饮”。
现在,对方正在用资本和舆论的滔天巨浪,来证明这句话。
他们要將陈品这个“泥腿子”彻底淹死,尸骨无存。
然而,陈品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他甚至,露出了一丝笑意。
一种恍然大悟的,冰冷的笑意。
“我懂了。”
他將平板扔回茶几,身体重新靠进沙发,长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
“品哥?你懂什么了?”
钱飞懵了。
“我之前就奇怪。”
陈品看著天板,像是在自言自语,
“一个贾国龙,就算他恨我入骨,也不至於蠢到用『馒头宾利那种阶级对立的打法,那不像是华中华的手笔。”
“现在我明白了。”
陈品重新坐直,眼神锐利如刀。
“贾国龙和屓贝,从头到尾,都只是一枚棋子,一把递过来的刀。”
“真正想让我死的,不是他。”
陈品的目光,落在周斌手机上那个“东瀛財经观察”的logo上,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是他们。”
“因为我之前在山城,不仅仅是带著两个外国主播吃了顿饭。”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工作室的温度骤降。
“我还顺手,把他们祖宗的牌位给踹了。”
“把他们耗费几十年、了无数钱在国际上洗白的『和平假面,撕开了一道口子。”
周斌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们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