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林巢颤颤巍巍地下车。
“儿子!”
“爹,娘!”
“你受苦了。”林母搂住林巢,心疼的不住抹眼泪,“都怪寧闕,害你进了大理寺。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快回府沐浴。仙鸿,你给你兄长看看有何问题。再多开些补品,给他好好补补!”
“嗯。”
林仙鸿轻轻点头。
其实,林巢並没有吃什么苦头。
总共也就几天时间罢了。
都是按常规流程走。
只是看著母亲如此关心,林仙鸿心中没来由地一酸。她打胎后,母亲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如果是重男轻女,她也就罢了。可偏偏对林清欢也极好,单单对她不冷不热的。
难道,她不是林家的女儿吗?
“呸,一家子坏种!”
“怎么就把他给放出来了?”
“还不把这荡妇抓去浸猪笼?”
“真以为我们涇阳人好欺负?”
“兄弟们,丟东西了!”
越来越多的百姓聚在府前。
皆是义愤填膺。
也不知是谁带头嚷嚷了一嗓子。
接著是铺天盖地的烂菜叶,臭鸡蛋。林疆顿时大怒,正欲开口怒斥,就有坨不知名的物体糊在脸上。铺天盖地的恶臭,差点令他呕出来。
“快,快回府!”
看著他们狼狈地逃回府中,这並不能打消涇阳人的怒火,各种秽物朝著那朱红大门甩去,让人作呕。
怪谁呢?
怪他们自己!
自从涇阳被齐王田仲勛代管后,他们的噩梦就来了。他们不想给寧闕添麻烦,也就都忍著。毕竟都有些家底,更是英雄县模范乡,他们不愿让人瞧不起。
蝗灾来临,他们勒紧裤腰带砸锅卖铁,却抵不过他们轻飘飘的一句涨价。短短数日,粮价飆升。
县令没管他们。
齐王更没有管。
四大粮商同时哄抬价格。
就为把他们兜里的钱给榨乾!
在他们绝望时,寧闕来了!
带来了源源不绝的粮食。
寧闕念著旧情,钱请他们翻地。
男为工、女帮厨,稚子除蝗虫。
每日管饭不说,还给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