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万两?”
“当然。”
寧闕微笑点头。
“看到他们没?”
“大奉的钱,大部分在他们手里。”
“他们盘根交错,利益纠缠。”
“不促进消费,钱就是死的。”
“藏在猪圈里面,等於没有。”
“先生日后作为郡守,就要有本事让这些豪族,乖乖把钱交出来。先生昔日多次諫言,希望陛下能与民更始轻徭薄赋,可至今未同意。先生也可想想,若能提高生產力促进消费,大奉凭关市税就能得一大笔钱,届时自会考虑降低农夫田租。”
“受教了!”
欧阳征恭敬起身,抬手作揖。
如此新奇的理念倒是让他大开眼界。
仔细想想,也的確是这道理。
“世人將士农工商划为等第,殊不知此四民者,皆国之石民也。故善治民者,必將四民做好平衡。故农与农言力,士与士言行,工与工言巧,商与商言数。”
寧闕是侃侃而谈。
临淄郡实在是太过重要。
没人比欧阳征更適合当郡守。
不过他做事风格太过古板。
所以寧闕愿意找他谈谈。
“说回治理临淄。”
“先生此番担任郡守,名义上是临淄最高长吏。可你要知道阎王好过,小鬼难缠。你在临淄没有任何基础,届时颁布政令也必將处处受制。麾下官吏在你面前恭维认怂,背后则出工不出力,你还拿他们没办法。”
“这群混帐!”
“若敢如此,我必惩治!”
“惩治后呢?全部卸职吗?”
“別忘了,临淄自古是齐王封地。”
“没点手段,谁会搭理你?”
“那该如何是好?”
欧阳征顿觉压力山大。
突然明白为何没人反对他当临淄郡守。
边郡郡守那可都是土皇帝,有著极高的自主权。毕竟距离长安过远,政令一来一回都要大半年,要靠请示治理地方,那什么事都干不成。
可现在……
临淄郡守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本王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推行后如何变化,就看你的了。”
“杀鸡儆猴,打豪族分田地。”
“拉拢群眾,逼迫其余人听从。”
“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