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闕则是笑著摆了摆手。
“放心,我没事。”
说归说,可伤口却很明显。
因为虎口崩裂,导致双手鲜血淋漓。左臂还受了剑伤,好在只是皮外伤。主要还是为了救奉帝,被铁锤砸得不轻,以至於佩剑都被砸弯!
相较於剑法,寧闕还是更擅长枪术。
用起来也更为顺手些。
奉帝脸上闪过些不忍。
右手因为愤怒而颤抖。
望著寧长歌,强压下怒火。
“长歌!”
“算起来,朕也是你的小叔。”
“你为何要来杀朕?”
“因为你该死!”寧长歌抬起头来,怒声道:“你弒父杀兄,谋朝篡位,你就该死!”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寧长歌转头看向寧闕,咬牙切齿道:“你已继承王號,就该知道寧王的职责是保家卫国。现在这叛贼抢夺皇权,你为何要助紂为虐?”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寧闕皱起眉头。
“你父亲被废,是他咎由自取。收復燕云十六州时,他在后方负责运输粮草。结果喝酒误事,不慎点燃了輜重。而他则因为害怕杀人灭口,甚至还將责任甩给別人,险些害得前线动盪。所以,先帝才会废了他。他被发配至新郑,皇兄对他也是仁至义尽,可他却起兵反叛。落得如此结局,是他咎由自取。”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父亲被废,是被人所害!”
“这件事就是一个阴谋!”
“就是要废了我父亲!”
寧闕旋即看向旁边的奉帝。
后者却是无比平静。
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最后却只是摇头嘆息。
“长歌,你被人利用了。”
“你明明可以活下去的。”
“若非朕授意,你真以为能逃出新郑?”
“朕行得端,坐得直。”
“朕从未陷害过你父亲,朕与皇兄的私交还很不错。朕更不会杀害先帝,先帝是因旧疾復发而死。当时朕甚至不在长安,而在涇阳军中。”
“没错!”
寧闕附和点头。
他的確是对奉帝有些怀疑。
可这些事他都记得。
他做人讲究个实事求是。
不论对敌人还是对谁都如此。
他记得奉帝当时升任太子,早早来涇阳感谢老寧王相助。当时正好在涇阳修整,便又到军营视察。足足呆了大半个月后,突然传来消息,说是先帝旧疾復发,只剩最后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