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柠:“……”
又是个轴的。
她抬眸看了眼这府门上的牌匾,大大的宴府二字让她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姓宴,且家中有两个公子的,在陆晚柠的印象之中,似乎只有那位以性情耿直出了名,且与洛丞相十分合不来的御史大人了。
御史家的大公子娶了甄尚书家中的独女。
而二公子至今尚未娶妻。
陆晚柠心道,这位应该就是二公子了。
一旁的胡燕又开始咳起来。
陆晚柠小声道:“我就看看,又没干嘛。”
胡燕:“奴婢就是嗓子不舒服,也没说什么。”
“……”
哪还用得著说什么,她那眼神不是明晃晃地在替祁慕朝打抱不平。
她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位二公子是干什么的罢了。
不过瞧他这副健壮的身子板,想必是个习武之人吧。
宴明昌觉得这主僕二人之间的表情甚是有意思,但却並未多想,將陆晚柠送到回春堂后才离开。
里头的桑明月探著脑袋往外看,对她怎么又回来了这件事暂时没表现出来什么疑问,反倒是盯著宴明昌的背影问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成,你跟他怎么凑一起去了?”
陆晚柠本打算走的动作又停下来,直接坐下来,好奇问道:“你认识?”
“他在刑部任职,我爹刚出事的时候我总觉得蹊蹺,想了很多办法,找了很多人,其中就有这位侍郎大人,奈何人家铁面无私,加上平日里公务繁忙,哪里顾得上我这种无凭无据的小事,所以没搭理我。”
桑明月虽语气有些愤愤,但也没迁怒於旁人,只嘆了口气,看向陆晚柠,“怎么是他送你回来的?”
“我刚刚回去的时候经过回春堂,遇见他们家的下人求医,说是家中有人生產血崩,但刘老又刚好不在,就跟著去了一趟。”
桑明月对京中的事情摸得比她清楚多了,闻言立刻道:“那应当是他的妹妹宴姝。”
“这晏姝被家中娇养的极为天真,去年的时候不知怎得拋开家中替她寻好的夫婿不嫁,非要嫁给那通平侯府里的一个庶子。”
“宴家人拗不过她,只好隨了她,陪嫁诸多,让她带去了通平侯府,但她选的那丈夫虽是庶子,心却野得很。”
“一张嘴言巧语的可不止会哄她,外头的鶯鶯燕燕更是没少哄,而她丈夫的姨娘,又是通平侯极其宠爱的妾室,待她也並不好,日子久了,夫妻两个生出嫌隙,但她自己愿意嫁过去的,也不好总是跟家里诉苦。”
“她在宴家生產,想必是跟夫君闹得有些不愉快吧。”
陆晚柠听完轻轻嘆气,只觉得女人的命运就是如此不由人。
她隱约记起前世的这个时间点,通平侯府好像是出了些事情跟宴家闹得不可开交。
因著陈府出嫁了的大姑娘回家说了几句,她给陈夫人倒茶时跟著听了一些。
似乎是宴家的女儿难產没救回来,宴老爷领著两个儿子去了通平侯府,非要一剑將那害死女儿的男人捅了。
当时没捅成功,但后来秋猎的时候,宴家的二公子似乎循著机会將那通平侯府庶子的腿给射残了,从那之后,宴府便算是彻底的和通平侯府决裂了。
通平侯府支持二皇子,原本保持中立的宴府则直接站在了太子那边。
惹得二皇子因此对通平侯府好一番迁怒。
桑明月將帐本递给了吴掌柜,有些高兴,“这宴夫人性格好,在京中结交的人脉甚广,尤其是那甄尚书的夫人,与她关係甚好,有了这两个人,你想要迈进那些权贵圈子的第一道门这不是已经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