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因为整了容而这么……骄傲的人。
顾若烟真是开了眼，她笑著反问，“那么杨茹，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要来当服务员？”
“当然是因为……我爸爸希望我能在基层锻链锻链。这片商场，还有海城那么多家企业，全都是我家开的。我有没有钱，还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杨茹说话瞬间语无伦次起来。
以前可从来没有人敢和她这么说话，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杨家千金，就算杨家重男轻女，自己在家里没什么太高的地位，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可这个顾若烟……好大的胆子啊。
“帮我拿这条裙子。”顾若烟懒得和她废话，指尖点了点宝蓝色的裙摆，“尺码就要和这件一样的。”
“你也不看看这裙子要多少钱！”杨茹提高了声音，轻蔑地看著她，“卖了你，都不一定能买得起。”
看著杨茹一副拒绝给她结帐的样子，顾若烟实在厌烦，不想和她纠缠，直接把衣服的商標条码拍了照片，径直走到收银台，掏出银行卡，“您好，麻烦结下帐。”
杨茹也愤愤跟过来，她倒要看看，这个顾若烟真的能有那么多钱？
叮咚一声，支付成功。
顾若烟接了银行卡和小票，回过身，扬了扬手中的东西，“杨小姐，付了款再不包衣服，违法。”
杨茹傻了眼，顾若烟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的？
她还是拉不下面子，僵硬的指挥著旁边另一个服务员帮忙打包，转身去另一边了。
顾若烟拎著包衣服的袋子走出店铺，就被一个女孩子拉住。女孩是欧洲人长相，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泛著羞赧的粉红色，拉著她好半天才吐出一个音节，配合著一个大拇指，“……棒！”
看她的样貌以及刚刚的音调，顾若烟试探的问，“你是希腊人？”
女孩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不停地摇著头。顾若烟熟悉希腊的文化，知道在那边，摇头表示认同。
“你为什么拉住我呢？”顾若烟用希腊语问。
听到熟悉的语言，女孩激动地要哭了，“我想说，你真棒。我也喜欢那条裙子，但是刚才进去看，因为我说不清中文，被那个店员骂了。我可以……从你这里买下它吗，那里还有好多同款，你可以再去买一条。”
像是好久都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说过母语了，女孩不停歇的说了一大段话都没有停顿。
“这个？”顾若烟扬了扬手中的裙子，“好啊。”
“太好了！我今天晚上的晚会可以穿著它了！”女孩兴奋地给顾若烟付了钱，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你能帮我叫一辆车吗？我说不好中文。”
“好啊。”顾若烟对希腊本来就有著独特的情感，怎么能眼睁睁看著希腊人在华夏国手足无措？
她带著女孩去打了车，女孩对她感激的笑笑，“麻烦你替我转达，我要去豪艾薇儿酒店。”
车开走了，顾若烟突然意识到什么。
豪艾薇儿酒店……不就是今天商务晚宴的举办场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