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的母亲。
她就这样站在教室门口,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瞬间就锁定了角落里那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脸色惨白的少年。
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看到秽物般的嫌恶和冰冷刺骨的审视。
“妈!”
萧玥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带着哭腔扑了过去,紧紧抱住萧岚的手臂,把脸埋在她昂贵的衣料上,肩膀耸动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是他!王小硬!他欺负我!”
萧岚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动作带着一种程式化的安抚。
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王小硬,那眼神锐利得如同手术刀,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剖开。
她迈开脚步,肉色丝袜包裹的长腿迈着优雅而压迫感十足的步子,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一步步逼近王小硬的座位。
“就是你?”
萧岚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金属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穿透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
“王小硬?”
她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仿佛在念一个肮脏的代号。
王小硬被迫抬起头,迎上那双冰冷的丹凤眼。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几个字:
“……阿姨……我没有……”
“没有?”
萧岚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刻薄讽刺的弧度,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笑意。
“我女儿会拿自己的清白诬陷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尖锐。
“一个社会底层的蛆虫!也配碰我女儿一根手指头?”
她的话语如同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王小硬的心上。
“我看你这种下贱胚子,骨子里就带着肮脏!就该送去阉割了才干净!省得出来祸害人!”
“阉割”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小硬最敏感的自尊心上。
他的脸瞬间由惨白转为一种病态的潮红,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他想反驳,想嘶吼,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如同破风箱般“嗬嗬”的粗重喘息。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看着眼前这个妆容精致、衣着奢华,却用最恶毒的语言践踏他尊严的女人,看着她肉色丝袜下那双象征着权势和财富的高跟鞋,一种混合着憎恨和绝望的无力感将他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