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林雾松了一口气，他想挂断，却又迟迟按不下去，视线移回屏幕，陆望还是刚刚那个姿势没变。
林雾抿唇，那个称呼在嘴边回荡千万次，半晌后才道：“陆先生，我挂了，再见。”
陆望收回看向镜头的目光，冷声喊道：“雾雾。”
林雾被这一声惊起了过往记忆，陆望和他在一起一年多也生过一次气，那次他发了高烧坚持去完成了比赛，那是他欠一个学弟的人情。
回来的路上他不记得了，只知道比完赛他就晕了，再醒来人在医院，床边的人是陆望。
陆望生气了。
而哄陆望是一件浩大的工程。
他养好身体后连着好几天哑了嗓子。
现在林雾不知道说什么，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他和陆望也隔了五年。
陆望理智回笼：“抱歉，林先生，学了你的孩子喊你。”
林雾迟钝了会儿：“没关系。”
陆望：“再见。”
说了再见，陆望却没有挂电话。
最后是林雾挂了。
林雾挂了电话面对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将手机收起来缓了会儿，让自己看上去面色无常。
导演：“能问问您和陆先生的关系吗？”
林雾柔声道：“抱歉。”
导演不死心：“林先生，陆先生他和您好像很熟。”
林雾轻笑：“错觉吧。”
导演明白了，从林雾身上问不出什么。
这样的人最难套话。
林雾依旧看着显示器。
林知此刻正叉着腰宣示主权，“雾雾只有我才能叫，我是雾雾的宝宝。”
陆望接话：“你以后也是我的宝宝。”
林知一顿，呆住了，“我不是，我是雾雾的。”
陆望没说话，而是抱着林知带着人去检查行李。
林知抱着债主的脖子催促：“债主你说话呀。”
陆望：“那雾雾是我的宝宝。”
林知顿时蔫了，“债主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陆望：“嗯。”
说不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