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璃收回剑。
片刻后，她面无表情坐在床上，听着白团子哭诉。
白团子会说人话了，话不是一般得密。
长璃选择性听了点，得到两个重点。
一、徐陵雪入魔后没有做毁坏西海封印，杀人放火的事。简而言之，他独来独往，手下只有几个魔小弟，平日里也不管他们几个，一个人不知道捣鼓什么，连短短都不清楚。
二、徐陵雪不知去哪了。
想要从短短这里得到消息的长璃轻声叹息。
长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无奈道：“我先睡了。”
短短望了眼外面日头很大，心想她睡一定有其道理，说不准太累了。
长璃以为入睡会很困难，没想到一会就睡着了。
她睁开眼，还是熟悉的环境。
一片血海中，身材颀长的男人早预料到她的到来，眉目含笑。
长璃轻声唤他：“师兄。”
徐陵雪踩着涟漪一步步走来。
长璃目不转睛瞧着他的模样。
墨发黑衣，脸色惨白，唇色殷红，像是刚吸过血的。
有些魔确实爱喝人血，不过他应该不会，长璃想歪了一瞬，徐陵雪已经走到她面前。
他眼瞳依旧是清澈透亮，只是里面多了什么说不清的东西，长璃也分辨不来。
在她好好端详许久不见的师兄时，后者也在观察她。
徐陵雪唇角翘起，很快扯平。她好像变了，又哪里都没变，看他的目光依旧平稳和善。
他这种人配的上吗？徐陵雪心里嗤笑自己，可他又渴望这双眼眸注视，永永远远，只看着他一人。
长璃只觉面前男人的眼神一瞬阴沉。
他神色莫测道：“我杀过你，师妹不恨我？”
长璃：“？”
她不解其话，外界这样传，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真实情况，胡说八道。
徐陵雪为何说这种话，杀没杀，他本人应当更清楚。
长璃懵了一瞬：“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徐陵雪哼笑了声：“我说，我杀过你，你不恨我？”
长璃还是不解其意。
他们分别是已久，要说怨恨也理应是她呀，对方什么都不说把她一人丢到山头修炼，她都没说什么，结果他还装上了。
这两年多，她努力修炼就为了出来早点见到他，结果他开口就是说外面的流言蜚语，一点都不关心她。
长璃心生委屈，眼睫低垂。
她道：“你在哪？”
徐陵雪挑了挑眉：“我的域中，你找不到的。”
长璃冷静问：“我怎么会来这？”
她告诉自己先平静下来，等日后见到他，总有机会收拾。
徐陵雪‘唔’了声，漫不经心说：“也许你我之间有生死契。”
长璃微愣。
她从没听他说过这件事。
她知道生死契是什么，无非是下咒人要替被下咒人承担死亡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