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跪倒的七位亲传弟子,王重阳平静的眼中终於泛起涟漪,嘆息道:
“傻孩子,傻孩子。”
交谈之际,他轻扬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如流水般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將跪伏在地的全真七子缓缓托起。
隨后,王重阳低声道:“诸位皆可起身。”
他的语声柔和,却如同洪钟大吕,清晰传入场中上千名全真弟子耳中。
其內力之深厚,令人嘆为观止。
苏庆眯著眼,眼底闪过一丝忌惮。
“这个老傢伙,修为至少达到大宗师级別,甚至可能已臻至巔峰。”
“看来今日,不得不拿出真正的本事了。”
此时,王重阳转身面向苏庆,淡然道:
“小友武艺超群,老夫十分钦佩,但你我同属道门,理应宽容为怀,何必对我全真穷追不捨?”
“同属道门?”
苏庆冷哼一声,“你全真教乃天下道门之首,我玄真观不过是一介山野小观,怎敢与你们並肩?”
王重阳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后,轻声问:
“玄真观?莫非阁下出身终南山北,清辉道长所居的那座玄真观?”
“哈哈,原来王道长还记得,终南山並非你全真教独占之地。”
苏庆剑眉上扬,似笑非笑地道,“我还以为你们早已视此山为己有!”
“看来小友对本教颇有怨恨。”
王重阳神色平静,语气不带情绪。
“王重阳,你还好意思说?”
苏庆眉峰如剑,直指苍穹,冷冷说道,“我师父清辉道长就是被你们害死的,我能没有怨恨吗?”
“他老人家年近九旬,在终南山修道时,你们全真教还未成立!”
“同属道门?呸!你们也配?”
苏庆言辞锋利,毫不庆情,揭开了全真教虚偽的面具。
终南山巔寂静无声,连平日里心怀怨恨的全真七子此刻也哑口无言,只能低头自责。
王重阳嘆息一声,说道:“今日之事,全真教確有不当之处,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庆站定,冷眼相对,嘴角带著几分嘲讽:“多谢王真人费心,不过那事我已处理妥当,也算是替你们清理门户了。”
王重阳向苏庆拱手致歉:“今日之事,全真教確实有过,向两位道友致歉。”
苏庆坦然受礼。
待礼毕,王重阳正色道:“既然祸首已除,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此作罢。”
苏庆冷笑:“此事岂能如此简单?第一件事既已了结,还有后续需要解决。”
丘处机怒不可遏,欲起身呵斥,却被王重阳制止。
苏庆缓步上前,笑道:“王真人难道不知,古墓派如今已归於我玄真门下?我今日特来为林朝英討个公道。”
王重阳瞳孔微缩,语气转厉:“此事究竟为何?请小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