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逸师太瞪大双眼,拍案而起,“田伯光那傢伙找死不成?竟敢招惹我衡山派!”
她隨即紧张地看向仪琳,关切地问:“仪琳,你有没有受伤?”
仪琳摇头轻语:“我没受伤,多亏菩萨保佑,遇到了华山派的令狐师兄和另一位侠士,我才得以脱险。”
提到菩萨保佑时,仪琳不由想起苏庆之前在耳边说过的话——“求菩萨不如求我”
,耳根顿时泛红。
定逸师太没察觉到徒弟的变化,只欣慰地念佛:“阿弥陀佛,真是菩萨保佑,太幸运了。”
身为恆山掌门,定逸师太深知田伯光的恶行。
仪琳能逃过一劫实属奇蹟。
她双手合十,转身向岳不群和令狐冲致谢:“阿弥陀佛,多谢令狐少侠相救,华山派果然是正派典范,岳掌门名副其实,令徒侠义心肠,贫尼深感钦佩!”
厅堂里,其他门派的人也纷纷称讚不已。
“果然是岳掌门的高徒,侠义为先!”
“田伯光虽臭名昭著,但武功確实厉害,能制伏此贼,令狐少侠武艺非凡啊!”
“华山派果然底蕴深厚,当真令人钦佩!”
听著周围人的讚嘆,岳不群捋了捋鬍鬚,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却谦逊地说:
“呵呵,犬子顽劣,让我颇为头疼。
不过值得宽慰的是,他始终铭记『侠义二字……”
此话一出,眾人再次鼓掌称讚。
华山派弟子们也颇为自豪,纷纷向令狐冲竖起大拇指,岳灵珊更是流露出几分钦慕之情。
然而,令狐冲却如坐针毡,脸涨得通红,苦笑著摇头道:
“师父、各位长辈,您们真是抬举我了。
我哪有本事对付田伯光,反被他几招击败,还负伤累累。
救下仪琳师太的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议论纷纷。
“什么!?”
“救下仪琳师太的另有其人?”
“究竟是谁制服了田伯光?”
岳不群的笑容凝固,脸上浮现尷尬之色,捋须的动作也停滯下来。
他冷冷地瞪了令狐冲一眼,眼中满是不满。
这个不成器的徒弟,怎么能在这种场合乱说话?
仪琳师太则神情激动,皱眉问道:
“令狐少侠,若非你所救,又是谁出手?那位高人现在何处?”
令狐冲苦笑一声,想起昨日见到的白衣道士,心中泛起惆悵之意,拿起腰间酒葫芦喝了一口,自嘲道:
“与那人相比,別说一个我,哪怕千百个我加起来,也不配替他提鞋。”
这一番话,再度引发眾人譁然。
岳不群也颇感惊讶。
他清楚,自己的首徒令狐冲生性狂放不羈,尤其饮酒后更是狂態毕露,常將天下英雄视若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