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令狐冲竟对一人讚誉有加。
或许此人真非凡品。
岳不群眉间微蹙,目光中透出一丝精芒,对那出手相救者生了几分好奇。
隨后,借著三分酒意,令狐冲缓缓讲述昨夜在回雁楼的遭遇。
“那白衣道长武艺超群,举手投足间飘逸如仙,却又威势无穷。
田伯光向来凶狠跋扈,鲜有人敌,可在他面前,却如螻蚁般无力挣扎。”
说到此处,令狐冲已有几分醉意,愈发兴奋,大声道:
“那位白衣道长的武功与气度,实为小子生平仅见。
即便我师父號称『君子剑,亦不及其万一。
若能得他三分风采,此生无憾矣!”
此言一出,眾人皆惊,难以置信世间竟有如此人物。
岳不群脸色阴沉,冷冷扫了令狐冲一眼,眼中满是怒意。
“这个逆徒,竟胡言乱语!”
人群中,岳灵珊急忙上前,拉住令狐冲劝道:“大师兄,你醉了,隨我回去吧……”
令狐冲哈哈一笑,挣开岳灵珊,又饮一口酒。
“我没有醉,所说皆是真心话。
可惜那白衣道长根本不在意我,否则定要与他痛饮三百杯!”
岳不群实在忍无可忍,闪身而出,指尖轻点,令狐冲顿时昏迷。
“丟人现眼,带他回去。”
隨即,他对厅內各派宾客抱拳致歉,苦笑连连:“犬子失礼,方才醉言妄语,望诸位海涵。”
此刻,一直沉默的仪琳摇了摇头,郑重说道:
“並非如此,令狐师兄所言句句属实,田伯光確实命丧苏道长之手,魂飞魄散,不庆痕跡。”
眾人怎会相信她的话?
嗤笑声悄然瀰漫开来。
“有趣,一个醉汉,一个小尼姑,不知如何逃脱田伯光的魔掌……”
“嘿嘿,还编造出个白衣道长,真是荒唐。”
“世上哪有这样的武功?不动手便能击杀半步宗师级的田伯光?”
听著这些嘲弄,仪琳心急如焚。
那纤细如葱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角,带著几分哽咽,辩解道:
“不是这样,我是出家人,绝不说谎,苏道长確实有这样的能耐……”
人群中,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嘲讽道:
“一个小尼姑,这般在意一个道士,怕是起了俗念?尼姑道士相配,倒是难得,哈哈哈……”
此人正是青城派掌门余沧海。
他开口后,青城派弟子隨之附和,各种污言秽语接连冒出。
“小尼姑找小道士,真般配!”
“哈哈,师父说得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