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棠梨涨红着脸,身体很快又不受控制,渴望着贴上他的躯体来借些凉意。
手上触摸到的冷意充满了诱惑力,棠梨狠狠咬了一下嘴唇,也没能克制住糟糕的毒性。
她几乎都要哭了。
身体潮湿,眼睛更是潮湿。
本就透肤单薄的睡裙紧贴着身体,之下有什么早被人看得一丝不剩。
长空月倏地闭上眼。
视线一片黑暗,那些不该入目的画面被隔绝在外。
可他从小到大都过目不忘,对于格外敏感的东西更是很难忘记。
所以闭上眼睛并不能删除脑海中的记忆,相反,眼睛看不见了,听觉就变得异常敏锐,属于女子低低的啜泣、不安的呢喃,不要命地往耳朵里塞。
一片漆黑的脑海中漫上那窈窕的曲线,糖糕上点缀了凸起的红樱桃,温暖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长空月很快便被迫睁开了眼。
“对不起……”
刚刚还在记忆里翻涌的画面,此刻便贴到了他鼻尖上。
她走过来了。
亲密无间地抱住了他。
隔着面具鼻尖都能感觉到她柔软肌肤上的炙热。
她身上也不知是温泉水还是汗,总之潮湿泥泞,气息怪异。
“真是对不起……”
她在不断道歉,音色弱小,如同呢喃。
长空月想,今天真的不应该。
他不该大意觉得无人可以发现此处禁地,散功之前都没设下结界。
也怪他今日伤得太重,确实也没精力再设什么结界。
如此才给了她误入的机会,给了她这样走到他面前,抱着他、将他压在她怀中取冷的可能。
若他是温暖的,她的姿态就有些像取暖了。
可他冷得像冰,她才是热的那个,说是取冷一点都没错。
她因他的冰冷而舒适喟叹,长空月也不得不承认,她身上超限的热度确实也于他有益。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小小的一个姑娘,个子那么矮,可胸怀却反常地“宽广”,长空月隔着面具埋在其中,几乎有些不能呼吸。
“能不能、能不能帮帮忙?”
耳边传来她细弱地请求。
诚恳,认真,理智无限接近于无。
都到这种地步了也没疯癫痴狂,如魔似幻。
明明已经完全沉入药性,完全屈从本能了,却还想着征求一个“认可”。
没有不知死活地索取,更没有任何丑态。
长空月感觉到他暂时被放开了。
画面里的她稍稍离开了一点,他微微一顿,歪头望着她,还以为她突然清醒了。
谁知下一秒,刚才还问“能不能”的人已经深吸一口气,低头吻了下来。
面具之下只能看见他的眼睛和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