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放在房间的门把手上,叫了一声:“秋筝。”
无人应答。
那寂静不知怎么的,像是一只手,把他的心脏攥紧了,除了疼,还有随时会跌落悬崖的恐慌与窒息。
虽然从来都是互不干涉的,但在温延的潜意识里,这个女孩没有朋友、没有圈子、没有外出的欲望,整个人的生活简单得像是一张白纸。
原来……她不是永远都会在这里。
是啊,她怎么可能永远都在这里。
不光是现在,还有以后,他们的关系……结束以后……温延突然闭了闭眼,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想再设想下去了。
他转而想起电话挂断之前,叫秋筝名字的那道声音,是个女人,只是不知道是alpha还是omega,秋筝那个人只分男女,根本不管这个的。
她对女alpha压根都没有戒心。
该死的!温延的心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他拿出手机,不再打给那个无法接通了,而是自己的助理。
“立刻查一下,秋筝现在在哪,跟谁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他调查秋筝的行踪。
助理一脸懵地应下了:“好的教授。”
挂了电话,温延继续给秋筝打,打不通的时候,无言的焦躁甚至让他涌出了“狗屁的互不干涉”这样的想法。
是的,狗屁的互不干涉,他想随时随地知道她在哪,知道她跟谁在一起,知道她做了什么。
想见她,想让她回自己的消息,想让她接自己的电话,想让她别总是一分离就这么冷淡。
那骤然升起的强烈占有欲和亲近欲望,箍得温延的心不断收紧,握着门把的手也慢慢松开了。
先前所有的挣扎仿佛都成了笑话,他如果早知道秋筝走了,他哪里还等得到今天。他甚至已经在后悔,那天就应该上楼来的。
就能知道她不在了。
吱呀一声,旁边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妇女,看到温延时还愣了愣:“诶?你是来找小秋的吗?”
温延收回了手,陌生人的出现让他片刻间把方才所有异样的情绪都压了下来:“嗯,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小秋啊?她出去旅游了。”因为温延这一身贵气的模样,女人说话也客气,“去哪了就不知道了。”
无法确定她是真不知道还是替秋筝隐瞒,温延也没打算探究,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转身离开。
手机响了,温延立刻拿起来。
是温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