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的,我知道了。”
电话挂了,刘姨重新看向了那边的男人。
先生从中午回来开始,好像就这么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直在等秋小姐,直到刚刚,才从那里起身。
“她说什么了?”
“就是问您在不在家。”刘姨如实回答了,其实刚刚先生都摇头了,应该就是已经知道了。
温延嗯了一声,又嘱咐了两句等会儿秋筝回来了该怎么说,才拿过一边的车钥匙出去。
他开得是自己平时不太常开的车,也没有立即离开,就停在别墅另一边的死角处。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辆熟悉的小蓝车,才慢慢进入了视线之中,温延就这么盯着,那双握着方向盘的手,越收越紧。
不是没有情绪的。
在看到她消息的那一刻,温延是真的,又气又恼。就好像是心情到达最高点后又被她猛得抛下去了,期望落空,满心都是气恼,还有丝丝缕缕的委屈。
可那样的情绪,在看到空下来的餐桌,空荡荡的别墅后,又被其他替代了。
她是不是以为自己生气了?这会儿温延都忘了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只是想着她是不是被吓到了,所以都不敢回来了。
温延开始后悔,给她发消息企图挽回。
其实他好像猜到了秋筝的顾虑,昨晚自己拉着她的手说那样的话时,她的眼神,是有一瞬间的奇怪的。像是警惕。
她应该是察觉到了的,自己的……不一样。
在她向自己靠近的时候,是自己先推开了。那么现在……也不过是调换过来了位置而已,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生气?
如果不是因为他说了那些话,秋筝都说出口让自己帮忙了,根本就不会出尔反尔。
温延甚至有一瞬间的恐慌。
她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比起这些,她的食言,好像都算不了什么了。
算了,只要她能回来……能回来就行。
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别墅里,温延就像是一只辛苦筑巢的鸟,等到了伴侣的入住,终于安了心。
他不着痕迹地吐出口气来,心口的钝痛却还没完全平息,他应该去看看医生,或许是病了,否则心脏怎么会这么频繁的绞痛着。
温延果然不在家,发现家里没他的身影,秋筝松了口气。
“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