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还是见,这么当学校是自己家的自来熟家长。
忍不住心下纳闷,他到底是家长,被老师叫来学校沟通学生的学习情况,还是领导来视察监督工作的?
手册被大致整理好,十几秒。
时舒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提醒了句:“盛先生,现在距离下课铃响还有三分钟。”
盛冬迟说:“倒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们学校的老师灵活工作,还流行跟人报幕。”
时舒:“……”
这嘴不捐,实在是暴殄天物。
出了待客室,时舒拿着拎包走出来,看到从语文组办公室门口,特别不经意走出的人影,她径直走开。
“帅哥,你是学生家长吗?”
明晃晃的搭讪。
几秒后。
身后传来:“时老师。”
时舒没停脚步。
心想她刚刚提醒过不领情,这会神佛来了都挡不住她准时下班。
“时舒。”
“小时老师。”
一遍还能解释没听到,两遍三遍了,时舒也只能回头,从目光礼貌询问。
盛冬迟问:“琛原在学习上还有些事儿,时老师,方便再给我点时间细谈么?”
问得合情合理,很充分的正当理由,甚至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顶着特意来搭讪的女老师那道看电灯泡的视线,时舒说:“嗯,可以。”
成功下了教学楼,远离即将面临的丧尸潮后,时舒在心里送了口气。
时舒要去赴约:“盛先生,是打算等会你的弟弟?”
“刚打铃就准备跑了。”
盛冬迟了如指掌:“怕被我抽。”
时舒看他也不像会打人的性格,还是很有教师职业道德地提了嘴:“盛先生,体罚并不是正确的教育方式。”
身侧传来声沉沉的低笑,裹着成年男人的磁性动听,竟听出几分明朗的少年气。
似是自黄昏晚霞落下的树梢,撒下一地的光亮斑驳,那个蹁跹逃走的瞬间夏日。
笑她的一本正经。
“小时老师。”
男人咬字混着几分笑,透着股散漫的坏劲儿:“你性子挺有趣。”
有趣。
几乎是跟她绝缘的一个词。
时舒心想,就照男人这副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这句不走心的褒义句,怪不得从高中那会朋友就多得不像话,人缘好。
就连随口批发的一句话,也说得过于动听,如假似真的。
盛冬迟问:“要出学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