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舒果然看到了盛冬迟两个好兄弟的照片,一个是跟他有连体婴之称的徐今野,还有一个就是蒋煜白,高中时作为外校篮球队长来打联谊赛。
不得不说,当年篮球场这三人并排站在一起的架势,意气风发的少年们,烈阳都过分纵容的肆意,养眼又吸睛。
“没兴趣么?”
时舒说:“不是理想型。”
她选了个听起来比较礼貌的说辞,其实主要原因在于,总感觉对方是盛冬迟的好兄弟们,有种熟悉的陌生人局的尴尬。
下一张。
男人眉目跟他有三分的相像,气质却迥然不同,五官生得深邃优越,挺鼻薄唇,冷峻薄情的气场,深压进沉淀的成熟,贵气、不近人情,很有压迫感。
看起来是极其难相处的那种类型。
时舒视线多停留了几秒,惊讶相似的五官也能有这样大的差别。
传来声沉笑:“对我大哥感兴趣么。”
“不过很可惜,早段时间,我还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只不过,现在会造成些伦理上的问题。”
“……?”
时舒觉得明明听到都是认识的词,怎么拼凑起来,她就完全听不懂了。
一是他从哪方面推断出,她对他的大哥有感兴趣的?
二是就算是她对他的大哥感兴趣,怎么会造成伦理上的问题?
总不能告诉她,其实她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女儿,所以要扼杀背德恋情的萌芽。
“什么伦理上的问题?”
她虚心求教。
盛冬迟随手搭在椅背上,浅色眼瞳浸了点笑,口吻几分散漫又随意。
“很不巧,家里得知我的初吻断送在女同学手里,又不带人回家,下定义是不以结婚为目的流氓做派,现在我成了那个不负责的渣男,被家里赶出来了。”
他的语调随常,调侃那件尴尬的事,风趣又幽默,让人分不清哪一句是真,又哪一句是假。
说得好惨。
也成功把时舒逗笑。
心想,他如果想哄个女孩开心,应该是件太过易如反掌的事情。
盛冬迟问她:“小时老师,就没什么表示么。”
这声“小时老师”,被他明晃晃多加了个字,从混着喉间的沉笑里滚过,总感觉不怎么正经。
明明班上的那群臭小子一口一个“小时老师”,什么千奇百怪的调都有,她明明早该听免疫了才对。
感觉像是在跟她挖坑。
时舒不顺着跳:“那请问盛先生,打算怎么应对?”
盛冬迟说:“在小时老师的影响下,还真有个可以一劳永逸的办法。”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这话还是戳中了时舒的心底:“方便问吗。”
盛冬迟说:“催婚和相亲的唯一目的,只有结婚。”
时舒总觉得被男人逗了:“确实,如果结婚了,这个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盛先生,这好像是句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空话。”
盛冬迟笑了笑:“那位相亲对象,你对他有感觉吗?”
时舒微顿了下。
她好像对男人的意思隐隐有了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