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清墨的表情一下裂了。
看到这表情后，张天宸的心也裂了。
“清墨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张天宸的内心依然在挣扎，他想要听到清墨的解释，解释这全是误会，他刚才看到的全部都不是真的。只要是清墨说的，他都会相信。
张天宸的目光既迫切又哀求地看着清墨，看到那个哀求的眼神清墨后内心简直如坠冰窟。
两人对峙中，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清墨脸色沉郁，始终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而他这份沉默彻底把张天宸激怒了！
张天宸粗暴地捉住清墨的衣领近乎撕咬地吻着。他要他开口，他要他说话，他要他解释，他要他说这都是假的！
绝望而狂暴的吻下，嘴唇彻底被咬破了，清墨忍着痛，始终一声不吭。
满腔血腥味中，张天宸放开了清墨，看着那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依然不肯开口的清墨，他木然问道：
“你想要重返人间，是为了向张清月报仇？”
清墨任由嘴唇的血流着，没有答话。
张天宸怒了：“回答我！说话！”
张天宸的愤怒之下，清墨艰难地动动嘴唇，答：
“是。”
“你当初并不是因为碰到我的血才化形成人，你早就可以化形了。你只是在我快要被妖兽杀死时才出现。”
“是。”
“后来，你接近我、教导我，都是为了让我信任你、依赖于你。”
“是。”
“你说你喜欢我，你对我这么好，你愿意跟我……你做这一切都只是演戏？只是报复？只是想要让我体会到被信任之人出卖的滋味？”
这一切都是假的？就连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
面对这个问题，清墨再度沉默了，他不敢回答，他慌了。他所担心的这一天还是来到了……
“答我！说话！”
逼问下，清墨只说了句：“在下无话可说。”
“真的无话可说吗……”听到这四个字，张天宸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这滋味我已经尝到了。接下来，你不是应该说‘我要杀了你’吗？”
看到那个绝望的笑容，清墨心尖颤了一下。
张天宸吼道：“你回来不就是为了杀我吗？当初你对着妖王，不是咬牙切齿地说要杀我吗？！你究竟有多恨我？！”
一直对他最好的人、他所最信任的人、他所爱之人，是卧底，是恨他，是要杀他的人！
暴怒之后，张天宸却哭了。
看到那眼泪，清墨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听到这句道歉，张天宸哭哭笑笑、笑笑苦苦。
“你骗了我，你骗了莲木……你把我们所有人都骗了，我们所有人都被你玩弄在鼓掌中，你好厉害啊剑仙清墨！”
清墨自知，他骗了莲木，也骗了张天宸。
莲木临时前说：你不要辜负宸哥哥，你们要好好在一起，好吗？
他答应莲木了，但他却食言了。
那一夜，他答应了张天宸不会离开，但他也食言了。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清墨不知道该对眼前这个人说什么了。
“你只想说对不起，你不杀我？”张天宸轻笑，然后红着双眼怒吼道：“你不杀我。那好，我杀你！帮凶！”
丧失理智之下，张天宸掏出手枪，一下指向清墨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