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她不需要掩饰。
“你都和她说了什么?”
身为母亲,秦舒玉有权利得知有关苏婉清的一切。
“不过闲话家常。”吕凌曼道,“你可以向宫人打听,谭夫人可是活着出宫的。”
秦舒玉抿着唇,沉默不语。
眸底犹如一潭死水,叫人琢磨不透。
“丞相夫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请你理智一些。”吕凌曼慢慢的引导,“我与谭夫人素无瓜葛,无冤无仇,试问,我为何要杀她?”
“那你怎么解释,你被囚禁的事?”
关禁闭只适合犯错之人,倘若吕凌曼真是清白的,萧远鸿何必惩罚她?
这个皇帝,并非昏君,不会做糊涂事。
唯一一种解释,就是吕凌曼做错事,而且与苏婉清有关。
“陛下听信谗言,曲解了我,无凭无据,便惩罚了本宫,等到他日洗脱冤屈,自然还我清白。”
吕凌曼这番话,用意显然。
秦舒玉心里面清楚,她是告诫自己,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不要信口雌黄。
“臣妇用词不当,还请娘娘恕罪。”
尽管依旧怀疑,秦舒玉却不得不服软,谁让她没有真凭实据呢。
“你也只是心急如焚,乱了方寸,本宫理解。”脸上端着得体的笑,吕凌曼走上前,握住了秦舒玉的手,“但有些话不能乱说,伤了和气,对你我都不好。”
“臣妇明白。”秦舒玉垂下头,不动声色的抽出手,“臣妇府中有事,先行告退。”
转身之际,秦舒玉缩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紧,心中暗自发誓,总有一日,她会查明一切,不会让杀害女儿的人独善其身。
望着她的背影,吕凌曼收起了笑容,姣好的脸庞上,闪过一丝冷光。
今时今日,由于苏婉清的事被戳破,两人之间原有的信任,也**然无存了。
……
萧祤升再一次来到了大理寺,见苏揽月面前摆着可口饭菜,她却不动筷子,未免感到疑惑,“你怎么不吃饭?”
“我想活着。”
苏揽月闭着眼,可给出的解释,让萧祤升剑眉微蹙,“饭有问题?”
机智如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刺进了饭菜里,亲眼目睹银针变黑,内心燃烧腾腾怒气。
“谁干的?”
面对他的质问,苏揽月就只有四个字,“皇恩浩**。”
萧祤升以最快的速度,闯进皇宫。
“进来之前,不让太监通传,你的规矩,都到哪里去了?”
萧远鸿放下了奏折,对萧祤升擅闯御书房的行为,极其不满。
“那父皇呢?”萧祤升冷笑了一声,道,“父皇在试图杀害月儿的时候,可曾想过你的怜悯之心,又到哪里去了?”
为君者,理应爱民如子,这是萧远鸿自小教导的,萧祤升一直铭记于心,可放在萧远鸿自己身上,他为何忘却了?
萧远鸿沉着脸,“你是在质问我?”
“父皇是君,儿臣是臣,岂敢以下犯上。”萧祤升道,“但月儿是儿臣的妻子,任何人伤害她,儿臣绝不袖手旁观。”
“区区一个女子,何至于此!”萧远鸿重重的叹口气,无奈的直摇头,“男子汉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
一个情字,难道真的会困住英雄吗?
饶是萧远鸿已贵为一国之君,仍旧有解不开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