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有位身着道袍,口里念念有词的道士,骑着高头大马,正兴师动众的向大内进发。
而在两侧,百姓站成两排,簇拥着他,夹道欢迎。
排场如此大的,就是当朝国师,出尘大师,今日也是他班师回朝的日子。
“国师终于是回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大事,居然惊动了他。”
“肯定跟皇宫有关了。”
百姓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出尘一面念着道号,一面在他们注视下,高调的走过去。
而另一边,苏景山失去了苏婉清,心情无疑是悲恸的、哀伤的,但日子总要过下去,他也得重新找个仰仗,在家思索三天,把主意打到了苏揽月的身上。
再怎么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总比外人要强。
以往跟苏揽月不亲近,那是因为两人分离的太久,再加上还有苏婉清,如今什么都没有了,恍惚间竟觉得,自己与她亲近许多。
为了修复父女关系,苏景山带上了礼品,专门跑到瑞王府看女儿。
“你说我父亲来了?”
苏揽月大吃了一惊,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自从她嫁进瑞王府,苏景山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
突然间献殷勤,莫非有事?
“是。”彩儿点头,“苏大人拎了好多的东西,在门口等着呢。”
“那让他进来吧。”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苏揽月也不想太绝情,可让她太热络,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参见王妃。”苏景山都一把老骨头了,却不忘记向苏揽月行礼。
“你我是自家人,父亲何须多礼。”
苏揽月使了个眼色,彩儿扶起了苏景山。
“王府真是富丽堂皇,比咱们家大气多了,莫不是有彩儿领着,为父只怕会走丢了。”苏景山笑了笑,道,“到底是瑞王府,就是非同一般。”
倒不是王府真的如此好,让一个堂堂的丞相,都要赞不绝口。
苏景山这么做,无非是想与苏揽月拉近一些距离,他的目的,苏揽月一清二楚,“王府里面顶寒酸的,父亲实在是抬举了。”
“坐吧。”见他仍然站在那里,苏揽月让他坐下来,顺便倒了杯茶,“夫人可还安好?”
“好。”苏景山点点头,说到此处,不免感伤,“只是整日哭哭啼啼,在念叨你妹妹。”
“父皇准许风光厚葬,也是给你们一个交代了。”
到底是自己的宿敌,想起苏婉清来,苏揽月虽然有几分惋惜,但也不曾有半分的悲凉。
“皇上对待苏家,仁至义尽。”苏景山道,“说起你妹妹的事情,父亲还得向你道歉,之前大理寺抓错人,让你受委屈了。”
“过去的事,何必再提。”苏揽月错开了他的目光,显然对于此事,她并不愿意再提起。
“我知道你秉性纯良,做不出这种事,一定是他们误会了。”
苏景山紧赶慢赶的解释,可听进苏揽月的耳朵,却只感到格外讽刺。
在大理寺牢房里两三天,等不来这句话,等到洗刷冤屈,苏景山来一句信任,难道他不认为太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