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瞧着天茵的失落和难过,心里不是滋味。
“嗯。”天茵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愈发显得可怜,“我一个人太孤独了,没有朋友作陪,会想念揽月的。”
说的仿佛漫不经心,其实苦心孤诣。
苏揽月本来就心生怜悯,如今更难丢下天茵,“缪婴,我留下来陪着天茵,你出去吧。”
缪婴怎么都料不到,竟然会是这般结果,天茵真的有两下子,之前自己低看了她。
缪婴眉头一皱,道,“她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陪她,再者说了,即便孤独,随便找个丫鬟,一样能陪,何必非得是你。”
“但我们是朋友。”苏揽月道,“我意已决,你别说了。”
苏揽月是真心当天茵是朋友,陪着朋友,当然更重要了。
“唉。”缪婴重重的叹口气,头痛欲裂。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脸冷漠的喝着茶。
“缪婴,不出去了?”
见他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苏揽月忍不住问道。
“天茵姑娘实在可怜。”缪婴目光如炬,一面盯着天茵,一面声线清冷的说,“我也留下陪她。”
最后那两个字,缪婴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
明明温情的一句话,配合着缪婴铁青的脸色,反倒令人汗毛耸立,无福消受。
“不必如此隆重。”天茵一脸抗拒,“有揽月就够了。”
“天茵姑娘可是贵客,胃口庞大,哪会够啊。”缪婴呷了口茶,话中有话。
明知缪婴意有所指,天茵却假装听不懂,只和苏揽月说说话,有意地忽略他。
缪婴也不吭声,面上温和的凝视着天茵,实则是在监督,防止意外发生。
……
正午时分,萧祤升和谭严宽正在军营中讨论战略,忙得热火朝天,甚至忘记用膳,而在紧要关头,一位士兵闯了进来。
“报告将军,敌人在外偷袭。”
士兵冷汗涔涔,一脸急切,“距离我军,只有十里远了。”
闻言,谭严宽很着急,“我军可有伤亡?”
“暂时没有。”士兵摇头,道,“他们攻击的是粮草。”
两军作战,粮草至关重要。
若是粮草有所损耗,直接影响士气,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可有计策?”
萧祤升是主将,谭严宽是副将,必要时刻,听他差遣。
“传令下去,带领三百精兵正面御敌,带领五百精兵,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一面摆弄沙盘,萧祤升一面从容的指挥。